无多,留下你,你或许会过得很艰难,她才想带你走。所以,阿芙,你觉得你会是第二个岳母,我会是第二个江仁斌吗?”
江晚芙抬起眼,看见陆则眼中掩饰不住、也从不掩饰的情意,没有一丝迟疑地摇了摇头。
陆则眸中露出淡淡的笑,长臂收拢,把她抱到怀里,低头吻了吻阿芙的额头,轻声道,“那你怕什么……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带你去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会守着你,你不用害怕自己伤害任何人。”
江晚芙紧紧地抓着陆则的衣襟,眼泪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她哭得厉害,鼻尖、脸颊全都哭红了,陆则便也很耐心地哄着,一直到夜深,江晚芙才哭得睡了过去。
翌日醒过来,却没看见陆则,惠娘听见动静,带了个伺候的丫鬟进来,边服侍她起来,边就先把话说了,“陛下去了江家,还留了话,道中午要回来用午膳的,若是迟了些,叫您等他会儿。”
江晚芙本来听到陆则去江家,还在想他去做什么,等惠娘说了后半段,她就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如今做事比以前还肆意了些,爱憎分明,喜欢的便捧在手心里,厌恶的便连样子都懒得装……
这样也好,江仁斌毕竟是她和阿弟的生父,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不可能要他还母亲的一条命,从江家搬出来,也是想彻底了断这血缘关系。陆则这么做,反倒是帮了她。
江晚芙没继续想这些,用了早膳后,便带上姚晗和元哥儿去园子里玩,小家伙对于和母亲一起出去玩这件事,很感兴趣,一见母亲伸手抱他,便十分雀跃地拍手,肉乎乎的胳膊环住母亲的脖子,贴心地靠在她胸口。
姚晗倒是不同弟弟争宠,他也很喜欢弟弟,常常抱着不放,此时还摘了枫叶送到弟弟面前,“弟弟,给!”
元哥儿肉肉的小手,稳稳接过枫叶,很给面子地冲哥哥笑,他是很少朝母亲以外的人笑的,这么久也就只有姚晗这个小哥哥和做舅舅的江容庭,有这个荣幸。
不过他爹是皇帝,倒没人敢说什么,不管伺候的乳母还是嬷嬷,就连白嬷嬷,都一脸真诚地道,“娘娘不必担心……贵人便是如此,喜怒不形于色,悲欢不溢于面,这同贵人语迟是一个道理。”
江晚芙自觉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比不过惠娘和白嬷嬷,便也不为儿子担忧了。
看过枫叶,一大两小又去池塘边看鱼,惊得几个嬷嬷连连上前劝说,江晚芙一贯是听劝的,便抱着儿子朝后退了退。嬷嬷叫了小厮来,捞了几尾锦鲤,寻了个铜盆养着端来,一尾尾养得很胖,游得却格外的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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