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迫切和焦渴,他呼吸微滞,正欲开口,下巴就被捏着抬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他自己主动把自己送上去的。
江鲫的唇舌把赏南冰得全身一个激灵,他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唇被轻而易举的撬开,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舔舐了个遍。
江鲫对任何事物都会给予耐心和细致,对赏南则会多一份珍视的小心翼翼。
他死过,死得凄惨潦倒,所以他知道人类要死去其实是一件再轻易不过得事情,人类与死亡的距离比死神与死亡的距离要近得多。
江鲫的唇舌慢慢辗转到了赏南的脖颈。
…
童喜出去时撞见了江临在发脾气——江临把手中的稿件丢了一地,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都丢在了地上,面容因为怒气而扭曲。
两人四目相对,此刻,童喜觉得江临和江鲫一点都不像了,江鲫就算是把脑袋摘下来四处丢,看起来也不会这么……让人讨厌?
但童喜还是帮对方把地上的东西一张张捡起来,“慢慢写嘛。”他拾起稿纸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上边写的一整页的字,有的字迹规整,有的字迹潦草,童喜只认得出字迹比较规整的——写的全是“江鲫”。
江鲫的名字太好认了,第二个字的笔画太多,一大堆。
“呐,给你。”童喜面色不改。
他去接了水,眼睛不停往江临所在的方向瞟,水杯接满之后,他忙不迭地往次卧跑,迫不及待地想要告知赏南江临在写江鲫的名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们果真是双胞胎吗?
童喜砰砰跳的心脏在推开门看见江鲫弯腰在亲赏南的时候直接停止了跳动,他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恍惚,不确定地重新开关门了一次,江鲫已经盘腿坐在了地上。
童喜关上门,“那个,我刚刚看见的,不是幻觉吧?”他把水递给赏南。
赏南坐起来,捧着水杯一饮而尽,他没瞒着童喜,“不是。”
“我的,天!”童喜连喊都喊不出声,他只能低声呐喊,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赏南,“你疯了吗?”他甚至不介意江鲫就在现场,“他再好他也是个鬼,他不是人,如果他是为了抢走你的身体,如果他以后不喜欢你了就害死你,你怎么能和一只鬼在一起?”童喜是真的关心赏南,他们和江鲫关系再好,哪怕能同生共死了,可和情侣之间到底是不一样的,情侣实在是太亲密了。
江鲫微微歪着头,看着童喜,“我会对他好。”
“你滚。”童喜把自己摔在地铺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埋了会儿又自己钻了出来,“人鬼殊途,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赏南捧着杯子,不知道该怎么和童喜说,“我是真的喜欢他啊。”
“人鬼殊途!”童喜再一次说道。
“喜仔,”赏南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他走到童喜身边蹲下来,拍拍对方的肩膀,童喜抬起头来,皱眉看着赏南,赏南指了指门外,“外边坐着的,本该是江鲫。”
“什么意思?”
童喜不笨,他慢慢扭头看着江鲫,想道和江鲫长得一模一样的江临,甚至那些和江鲫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江临夺走了江鲫的身体!”童喜恍然大悟,只不过担心外边的人听见,他将音量压得很低,脸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气氛而通红。
赏南简单地向对方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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