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就能听到他们说话。
其中一位说:“你这花儿养的真好,前两天下大雨,听说花园里的那颗果树活不长了。”
母亲好像有些着急的说:“那怎么行,有的救吗,让我去看看,我很会照顾这种树的?”
身旁的人说:“你很喜欢那颗树吗?”
母亲道:“我家小儿子嘴馋的很,最喜欢吃那个果子了,说实话我真没觉得那个果子有什么好吃的。”
简淮宁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说话,忽然想起很早以前,小时候他最喜欢吃果子了,但是母亲总是说外面的果子都是打了激素的,吃多了不好,不让他吃。
站在湖畔的人问:“那你会经常给他买吗?”
母亲说:“买的都有激素,我们在后花园种了两颗果树呢!”
简淮宁又想起在很早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吃不上果子又爱吃,就在外面买了偷偷吃,结果后来总拉肚子,他原本很害怕被母亲发现了被骂的,结果后来父亲从外面运了两颗果树回来,后来那两颗果树都成长的非常茁壮,每年夏天都会结很多果子。
简淮宁忽然有些恍神,那时候,他一直以为总是嫌弃的母亲不会喜欢那颗果树的,就像是不被喜欢的他一样。
岸边的风儿吹拂。
简淮宁站在那里,远处正在剪花的人动作微微顿了顿,似乎有所察觉般的抬头看了过来。
距离上次他来看望母亲已经是半年前了,那天中午他来的时候她还在午睡,为了没有打扰她便离开了,这会儿见了,才发现她总是一丝不苟的发被剪断了许多,如今是一头短发了,她瘦弱了很多很多,仿佛站在风里就容易被吹散了。
“啪嗒”
她手里原本拿着的剪刀落在了地上。
简淮宁迈步走过去替她捡了起来,交还给她说:“小心。”
她一直看着他。
简淮宁对上她的眸子,犹豫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她说:“谢谢你啊,小伙子。”
四周是松散的人群,时不时会有零零散散的人走过。
可是这一刻,简淮宁却觉得好像世界都安静了,他几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有些微胖的妇女微笑的说:“小伙子来看谁?”
简淮宁抿了抿唇没说话。
微胖的妇女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她道:“秋月她一直在等儿子呢,都等好久了。”
简淮宁还没说话呢,母亲孟秋月就开口说:“我大儿子去参加比赛去了,还要好久才会回来了。”
微胖的妇女问:“那你小儿子呢?”
“他上学去了。”孟秋月有些瘦弱的手挽了挽鬓角的发,有些骄傲的开口说:“我小儿子虽然调皮了些,但是成绩很好的。”
微胖的女人说:“可是昨天还说他贪玩呢。”
孟秋月道:“他就是贪玩啊,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简淮宁的身子一僵,熟悉的话又再次听到,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却在下一秒。
孟秋月说:“但是贪玩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怕他总是和同学爬墙跳树的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以前我们请过一个大师给两个孩子算过,大师说我两个孩子其中有一个少年亡,阿黎那个孩子总是调皮做一些危险的事,我怎么放心的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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