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医生手续上开的出院时间是下午,在观察一天之后傍晚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谢绒按了按肩膀,觉得身体有些酸痛,闻折燃看了眼外面天色。
“还有一下午才能离开。”
“要不要上来病床上休息一会儿?”
因为是贺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左山医院的病房条件十分优越。单人单间不说,病床也不小足够躺下两个成年人了。
听见闻折燃的话后,谢绒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和闻折燃躺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闻折燃垂下眼,适时道:“我正好要进去洗澡。”
“你先休息会儿吧。”
最后一项被说服,谢绒只好点了点头。
“谢谢。”
闻折燃摇头,是他该谢谢对方才对。在看着谢绒自己挪到了床上之后,他才带着东西走进了浴室。
谢绒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躺在病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闻折燃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躺在一边睡的正熟的谢绒。一夜没休息好的人此时安静的闭着眼睛,在眼下落下一片乌黑。
谢绒头发软软的,闻折燃这才发现对方在睡着之后看起来居然很……乖。
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来,他动作不由轻了些,转身去了外面吹头发。
走廊里传来一阵阵风声,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闻折燃看着面前的左山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在贺厌车祸之后发生的那些怪事。
当时闻折燃来医院时已经迟了,只是在医院外陪同着,关于车祸的细节并不清楚,只是听到其他贺家人隐约提起的几句。
——当时好像还请了先生来。
他对这些事情并不迷信,因此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当个闲话,现在却莫名的记了起来。
当时在贺厌出车祸前他和对方就已经疏远了。很多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闻折燃放下了手中的吹风。
他最近好像经常想起贺厌。
说实话,他和贺厌一起长大,看着青梅竹马,但是实际上感情却并没有多深。
不只是因为他天性冷淡,更是因为贺厌本身。
贺厌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串不真实的数据一样。
闻折燃倒是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他理解不了贺厌,或许也没有人能理解对方。
脑海里那张永远傲慢的英俊面容最后被血迹污染,一切都彻底化为了飞灰,闻折燃额头刺痛着,闭上了眼睛。
……
谢绒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出院的时候。闻折燃在白天之后症状好转,在护士拿着单子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签了字,见谢绒睡醒才抬起头来:
“醒了?”
谢绒还有些瞌睡,在半闭着眼睛缓了缓后才彻底清醒。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不多。”闻折燃看了眼时间,又看向对方。
“休息好了吗?”
“好多了。”
早上在住院部醒来时,他眼睛还有些难受,刚才在病床上补了一觉这时候已经舒服很多,精神重新恢复,谢绒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收拾好了,显然就在等他醒来。
“要出院了吗?”他嗓音沙哑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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