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尘轻哼,还是不高兴,叫叶东和叶北两个臭小子占了便宜。
叶清尘被他妈打发去摘菜的时候,夫妻俩笑着感叹了句,儿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家里还跟个小孩儿一样,为一口吃的还气上了。
“他能回来一趟不容易,想吃什么就给他做吧。”
“嗯。”
所以说远香近臭是真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被爸妈宠着,叶清尘这个年过的极其快乐。
谭文森就不一样了,回北京后就回姥姥和姥爷家,花了一天时间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第二天自己去买菜、买米、买煤,自己一个人在家开火做饭。
谭文森回北京好些天了,他爸谭渊都不知道他已经回北京了。
过年前一天,谭渊独自去粱家老宅,叫儿子回家吃饭。
谭文森冷淡地拒绝了。
谭渊叹息:“咱们父子,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谭文森看都不看他一眼:“您请吧,我一会儿还要出门,没空接待您。”
谭渊几乎是被谭文森撵出去,谭文森关上门转头要走。
谭渊:“等等!”
谭文森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爸,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听他们说,那边的战事已经完了,明年你要调去哪里?还是留在西南边境?”
“这个不用您操心,再见。”谭文森客气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谭渊站在原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望着儿子远去高大的背影,有些骄傲,有些无奈。
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却跟他不亲。
他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是他谭渊唯一的儿子,以后谭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以前的那些小事,值得他这般计较吗?
或许,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吧。
你看得万般重的东西,在别人眼里都是小事。
所以,重要的人和事物,最好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只有自己,才会始终如一地珍惜心中所爱。
永远,永远,别把你的所爱托付给别人。
跪在姥姥、姥爷和妈妈墓前,谭文森温柔地跟他们说自己这两年做了哪些事,取得了哪些成果,以后他还会继续努力。
“听叶清尘说,人是有来世的,我这辈子这般努力活着,想来我下辈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
谭文森眼眶微红:“你们别等我,轮到你们了,该投胎就投胎吧。你们先走,等几十年后,我再来当你们的孩子、孙子。”
谭文森慢慢走回家,从公墓回家的路上,飘起了小雪,他也不急,慢慢地走着,等他走到熟悉的巷口时,露在外面的手指冻得发红,浑身已经冷透。
“谭团长干嘛去了?”
“升官儿了就不把我们几个兄弟看到眼里了嘛。”
“大冷的天,叫我们好等。”
“愣着干什么,赶紧开门啊,我兜里的酒都要冻上了。”
宋金阳、祝一帆几个人站在大门口吵嚷着叫他开门,明明最不喜欢吵闹,此时谭文森却笑了起来。
大冷的天,谁也不乐意坐在冷冰冰的堂屋里闲聊,宋金阳跑去烧炕,祝一帆和另外几个人在厨房忙活。
等谭文森换了身衣服,炕烧暖和了,炕前放着烧得正旺的炉子,锅里的肉和菜煮得咕噜噜作响。
“站着干什么,赶紧上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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