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再还给你。”
我笑了,然后说:“你现在洗,挂到阳台小小一会儿就干了。”
祝泽杨嗯了一声,说:“我不洗。”
我没回孤儿院去。明烛打电话来跟我要钱,就好像我上辈子欠她一样,唐棣带来的广告效应真的让店里生意好了不少,明烛和蒋巡决定租下旁边的铺子,打通再装修。
我特意去银行转账,我把转款凭证叠好放进包里,我心里有一种放下的轻松快乐。
从银行出来的之后,我就一直在街上溜达。
等明烛看到大额转账大吃一惊,打电话来感激涕零,我再告诉她那是我全部的积蓄啦,记得给我打欠条,然后我现在又回A市啦,不回孤儿院了,我想起我为什么想做演员了,因为我小时候光挨打,躺在床上就幻想我其实不是我,我是在拍很难过的电视剧。
结果没等到明烛,祝泽杨打电话过来,他对我的转账行为大吃一惊,我说:“你跟踪我?你又干这种事?”
他说没有没有,只是朋友碰巧看到而已。
我很自负地说:“我把钱借给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会自己再赚的。”
他就不再说话,只说好。
我仍然在自己找工作,祝泽杨很识趣的没有干涉。
我自信既然我可以看清楚我习惯性依赖别人的爱情观,那么对于演技是不是也能有意想不到的转变。
当然没有,我就说小时候挨打打坏了脑子。
我偶尔幸运,还是要沾着祝泽杨的丁点光芒得到面试机会,但大部分导演要求苛刻,为人正直,看过我的履历和演技就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拒绝,如果有心思活络的副导演趴在耳边嘀咕两句“祝总”如何如何,副导演和我大概率还会得到两句讽刺。
所以我得到的两个工作都是日结群演,但我也很满意了,我乐此不疲活跃在每个群演招聘现场。
但还是出了一点意外。
我今天要尝试的是一个有一两句台词的漂亮角色,为此我在家里练了一晚上。我在拥挤的面试现场遇到一个人,那个骗走我所有的钱,还要把我扔给一个投资人的所谓朋友。所以我才会在酒店门口被祝泽杨误会,我们两个鸡同鸭讲一番签了包养协议。
那人正在和别人交谈,行为举止很不规矩,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他很快就察觉,他发现我的时候有点惊讶和躲闪,但很快收拾好情绪信步走来。
他又扯起虚伪的笑容,“小颜,好久不见。”他很不客气地直接攀上我的肩膀,“听说你和祝总分了?我还正想找你呢。有个看上你的老板正在空窗期呢,我带你见见,哥这次绝对不亏待你。”
“凭你自己实在不能在这行混啊。”他很恶心地拍拍我的肩膀。
他还想欺负我,我扯着笑容,很愤怒,忍不了,于是我把他打了。
我的力气很大,也可能是他不禁打,总之他倒在地上,在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青年男女之间,鼻血溅了一地,他的鼻子软绵绵的,我担心给他打坏了,我现在没有钱赔他的假鼻子。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负责我的民警很无奈地看我,“这么大了还打架啊。”他的口吻像是在说邻居家的小孩,我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
他旁边的年轻民警反而很奇特地盯着我看,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他在看我的头顶,于是摸了摸,他就像火烧屁股一样,窜起来跑出去了。
我没有深究,因为被我打的人不肯和解,除非我给他诚挚道歉。我很抱歉地问民警:“他的鼻子还能修好吗?”
民警端着茶杯笑呵呵,说没什么大事,鼻梁都没断。
“只是他太弱啊。”我捏捏拳头,觉得有点遗憾。
我不想跟他道歉,正在苦恼,祝泽杨就来了,很从容,弯下腰和民警握手,说被打人已经同意和解了,说着就招手把那人喊进来。
我和他在祝泽杨和蔼的目光下互相道歉,互相表示原谅,然后祝泽杨笑着跟民警说:“如果不惹颜一生气,颜一脾气很好,不会动手的。”
我那绝不亏待我的哥哥颤巍巍地笑了笑,惊弓之鸟一样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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