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决定发一点小小的酒疯,我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帮他挂断,然后重新递给他。
他傻乎乎地接过手机,说:“谢谢。”一边按亮熄灭的手机屏幕,一边问我,“你怎么挂了我的电话。”
说着还抹抹眼睛,找到拨号的页面,想继续打回去。
“颜一!”一道男声传来,我由此知道了他的名字。
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完全忽略过我,他抓住颜一的胳膊,“别闹了,李总在里面等你呢。”
叫颜一的小狗就很慌乱地把手机揣进自己的包里,跟着跑了两步,我有些诧异,然后看到他停下脚步,似乎争执了两句,又被拽着走远了。
司机已经开车来到我身边,我打开车门,后座趴着一只白色的小狗玩偶,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这是我的小狗掉毛后做成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我沉默了一会儿,颜一的眼睛在我被酒精浸泡的心里眨啊眨,我说:“下车跟我过来。”
我朝颜一离开的方向跑去,很快听到一阵喧哗声。
他们几个人在电梯门口拉扯,直到现在颜一还在说:“我帮你其他的忙不可以吗?”他的衣服有些凌乱了,大厅的灯光晃过他的皮肤,有点刺眼。
刚刚的男人就在他身边哄:“你不是想当演员吗?这就是机会,咱们关系好我才叫你来啊。”
司机在我旁边说:“是建材厂李总的司机。”他指在另一边拉住颜一的男人。
我点点头,他就走上前去说了几句话,另一边的男人果然松手,颜一挣脱过来,我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他才刚刚被人拉扯,此时仍然很顺从地被我搂着离开。
我救下他,然后把他带到我的车里。
他垂着头整理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说:“谢谢你。”
头发也乱蓬蓬地炸在脑袋上,我摸了两把狗玩偶的头,才勉强冷静下来,我问他:“要不要帮你把钱要回来?”
颜一摇头,泪珠还要往外甩,声音却冷静的出奇,“我住在他家里面,都没有给房租呢。”
我有些看不懂他,看他又要用袖子擦脸,我连忙说:“我有手帕。”
他就肿着眼睛伸手来接,摸摸衣兜却没摸到,我尴尬地看他,觉得有点窘迫,他果然嘴巴一撇,“这也要骗人啊。”他哭诉道。
还是司机递过来纸巾,算是止住了哭声。
手机又有电话打过来,颜一掏出来看了看,接通。我皱皱眉,他可能看到了,没说话就挂断了。
我问他:“怎么挂了。”
他捏着手指,安静了一会儿才说:“他骂我。”
我说:“他骂你你才生气?”
他哽咽了一声,说:“我,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呢?颜一。
他的目的地在一家青年旅馆,我说:“你不是没有钱吗?”
他说:“我刚来的时候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还没有到期呢,明天我会再找工作的。”
他关上车门,站在路边目送我们离开,还傻乎乎地摆手说:“再见,祝总。”
这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附近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所以晚上十点多,街上就安安静静再没什么人,只有车行驶发出的一点嘈杂。
我窝在车里看行道树快速后退,抚摸我的玩偶,我想: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他的简历很快摆到我桌上,并不是科班毕业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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