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转头看了看窗外:“……白哥,现在晚上七点。”
这时候撑什么伞?咋地就为带少年出去一趟吗?可这伞也遮不住您二人这过分出色的风采啊!
经纪人干巴巴地开口道:“白哥,这位怎么称呼?这要是外头写起新闻了,我也知道该怎么说?”
白遇淮扫了一眼荆酒酒。
荆酒酒也正在看他,还冲他好一番挤眉弄眼。
白遇淮:“你问他。”
经纪人忙看向荆酒酒。
荆酒酒开口,比经纪人还要干巴巴,半天挤出来两个字:“白…酒。嗯,我叫白酒。”
白遇淮目光闪了闪,跟着应了声:“嗯。”
经纪人张大了嘴。
有人叫这名字的?
“那、那您是……”经纪人抹了把脸,接着问。
荆酒酒贴着了白遇淮的胳膊:“您看我像是什么人?”谎话真是太难编了,还是让别人自己编吧!
这样就不容易出漏洞啦!
经纪人张张嘴。这哪儿敢乱猜啊?
都亲近到这份儿上了,说小情人?那要万一是弟弟呢?或者什么侄子之类的?那不就尴尬了。如果真是小情人,开口说是弟弟,也挺尴尬的。
白遇淮懒得等他猜,就又说了句:“走了。”
荆酒酒怕出不去那道门,本能地绕到白遇淮身后,就要扒拉他的背。
白遇淮按住了他的手:“有伞,别乱动。”
经纪人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是要骑脖子,只当是荆酒酒撒娇要白遇淮背呢。
这么一连串联系起来……经纪人觉得自己找了最合适的形容词,咂咂嘴道:“这得是小祖宗呢吧。”
白遇淮:“……”
他别过脸,几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又骑脖子,又睡他的床,还要玩他的东西。年少时又是被娇养的。
可不是小祖宗吗?
荆酒酒跟着白遇淮走出去,在他身旁压低了声音说:“辈分儿不对。”
白遇淮:“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荆酒酒冥思苦想。
他算什么呢?是白遇淮在古堡遇见的一只鬼。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际往来,没有任何感情维系。
荆酒酒厚着脸皮说:“……你捡的。”
反正他不会说,是他骑着脖子赖着跟过来的。
白遇淮好像是笑了下:“嗯。”
不是,是他骗来的。
白遇淮说要带荆酒酒去看夜景,就真的带他去了。拿伞是为了将他的灵魂牢牢圈住,变得更加凝实,不容易受离开古堡和天光的影响。
哪怕再强大的鬼呢。
白遇淮开着车,绕了青阳路三圈儿,最后还带着荆酒酒去买了衣服。
荆酒酒站在店里,小声和白遇淮咬耳朵:“我穿不了的,我死时的穿着,是改变不了的。就不要破费了。”
白遇淮面不改色,又指了一套让柜姐拿过来。他侧过头和荆酒酒说:“穿得了。我可以烧给你。”
荆酒酒双眼一下就亮了:“……那可以再烧个手机吗?”
白遇淮:“……”
不就是想玩手机吗?
白遇淮:“我买给你。”
荆酒酒语气依旧真挚:“白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
“所以呢?”白遇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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