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现在是神灵的模样了吗?神,可应当是高高在上、惜字如金的。
可白遇淮脑中,紧跟着又不受控地划过了另一个念头。
可若荆酒酒真是神灵。
便是神也要俯身来与相好。
那是他的神,也是他的酒酒。
念头一划过,白遇淮浑身血液都躁动了起来,背脊处飞快地蔓延开了丝丝兴奋。
“我不需要知道他如何厉害,凡人之躯,终究难与神灵比肩。”说到这里,那道长就不由咬牙,“你今天请的这个神,也并非真神!你讥讽我们是阴损手段,焉知你这尊神又是怎么造出来的?还自称是你的男友?……实在恬不知耻!人类怎么能与神灵相配?”
荆酒酒抿了下唇,突然间有些不敢去看白遇淮的神色。
他听了会不会伤心难过呢?
我听见网友说我配不上他的时候,都觉得好生气呢。
荆酒酒低声道:“可我就要与他相配。”
归云门的人听得先是微一惊愕,随即险些老泪纵横。先师祖还在世时,据记载,无论门中谁人给他算卦,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命格茕茕,直白点翻译就是光棍一辈子的命。
没成想转个世,倒是多转出个伴儿了,呃不,两个伴儿。
感动归感动,他们一颗心不由沉得更深。
这样的情深义重!
那要知道师祖心有不忠,还得了?
几人对视一眼,勉强压下心中的忧虑。
归云门的老太太,也正是先前差点被吓昏的那个“师妹”,她看着那道长,冷声道:“你有所不知,我归云门曾有一位先师祖,大名白淮。人称浊无仙君,你说他不懂神灵、不通天地、不解玄学……实在像是幼儿在鲁班门前耍大刀。可笑得很!”
荆酒酒听得认认真真,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详细的,有关白遇淮的来历。
听着好像十分厉害的样子……
那道长这时候也变了脸色,嘶声道:“……就是传说里第一个凡人成神的,归云门祖师爷?不可能,神灵陨落,他怎么还能存活至今?不不,……他是转世?可神灵哪有转世之说?死了也就死了……”
那道长陷入了自言自语中,一时间像是思绪糊涂了。
荆酒酒听不大懂。
反正厉害就完事儿了。
“他请的神又是什么来头?”道长哑声问。
归云门的人哪知道啊?不由齐齐看向白遇淮。
白遇淮神色不变,仿佛他们刚才议论的,是另一个人物。
白遇淮:“你猜。”
那道长没觉得这是戏耍他的话,他竟然还真猜了起来,半晌,道:“他身有佛气,是菩萨部?神明部还是天部的佛陀?”
“不不,他为何身上又夹杂一丝鬼气?是入地狱的地藏王?”
道长像是被逼疯了一样,面色发青又发红,喃喃自语:“不对。他身上又有混沌之气,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盘古开天,混沌四散……他到底是什么神?你说!你告诉我……”
归云门的人都听得咋舌。
这么细细一捋,捋得人心头怎么越来越惶恐了呢?
“你知道神灵……神灵复苏了?从何时开始的?地狱呢?阎罗王呢?”道长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接二连三地问了出来。
“他是什么神?”白遇淮眸光一动,“我的神。”
荆酒酒又用力抿了下唇,好像耳朵都有点热,他微微偏了偏头,才突然想起来,哦,那道莫名其妙的光将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他们看他的模样,应该是看不真切的。
“你在供奉他?”道长愣声问。
“是。”
“告诉我,告诉他的名讳。我为他点贡香,我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一切都复苏了?理想之境,是否就在前方?”
白遇淮冷冷淡淡打量他一眼,这才淡淡道:“两个字,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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