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几乎要听不见:“你再说一遍?”
姜玉莹狂笑着望向她,眼角都是垂下的泪:“我说,我杀的,那个贱人,该死,活该哈哈哈哈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
她的声音夏然而至,因为一道寒光抵在她脖颈间。
姜婳轻声:“再说一遍。”
姜玉莹嗤笑一声,随意地瘫在刑|架上,她眉眼含笑,任由寒刃映出她脖颈间血痕。疼痛瞬间而来,她却不太在意,反而声音更戏谑了起来。
“说,为何不说?”
她对上姜婳的眼,轻声笑道:“是我杀的,又如何,你敢杀了我吗?怎么办,小白兔要杀人了,适才你信誓旦旦,说你不会成为我这般的人。我怎样的人呀,杀人犯吗,怎么办,杀了我,你也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姜玉莹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看见姜婳将匕首从她脖颈间移开那一刻,一抹得意之色就浮现在了她眉眼之间。她昂着头,仿佛又回到了年少之时。彼时她是奉常府人人宠爱的小姐,而姜婳,只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
她眨眨眼,声音轻柔婉转,挑衅:“你知道我怎么杀死那贱人的吗?哈哈哈哈可不是我动的手,我只是对那贱人说,三日之内,如若她不死,我就杀了她生下的那个庶女。她一听,直接就给我跪下了,哈哈哈哈她求我——”
“哧——”
姜玉莹低头,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
“哧————”
姜婳凝着眉,垂着眸,直接将匕首拔了出来。嫣红的血,顺着匕首刃面向下滑,凝成血珠,滴落在地上。
她抬起头,平视姜玉莹,轻声:“你继续说。”
陡然的疼痛,直接让姜玉莹抽搐了起来,但她还是咬着牙:“她求我——啊......”
“哧——”
又是匕首刺入。
姜玉莹唇都咬唇了血,一字一字从嘴里吐着:“那——贱人,啊——求我......啊——求我,放了——”
“哧————”
“放了......啊——你,这个,小贱人。”
姜玉莹唇间淌着血,眼眸通红地望向持着匕首,面色沉默的姜婳。她声音已经哑了,疼痛几乎要消磨完她的意志,但是她恨,恨的她忍着撕裂的疼痛,一字一字向外吐。
“那个贱——人,是为你......死的。哈——哈哈,可,可笑,我说,说放了——你,她还......给我,磕头,哈哈——哈,真是贱,啊——”
“哧——”
姜玉莹陡然闭了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捅了多少刀。
浑身似乎都是窟窿,在流血。
意识已经要不清,一股恨意维持着她半睁着眼,她不甘......不甘,她伸手,几乎掰折了左手,才拉住姜婳的衣袖。
她怀着这世间最恶毒的恨意,哑声,一个字一个字吐着。
“姜,婳......你多,多可怜呀,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将这个......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吗?从始至终,只有,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爹,爹知道,祖母,知道,哥哥......知道,谢欲晚,他,也知道。”
说到‘谢欲晚’这个名字,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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