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在亭子里面的石桌上摊平宣纸,细致几笔将小院的格局画了出来。
除开厨房,还剩五间房间。
月光之下,少女垂着眸,用毛笔在纸上画着:“这间屋子是你的,这间屋子是我的,这间屋子给晨莲和橘糖......”
青年一直看着她,闻言温声道:“他们关系不好。”
少女一下子咬了笔头,抬眸望向对面的人疑惑道:“晨莲和橘糖关系不好吗?可是......晨莲会将橘糖的糖带给我,也会将橘糖的话传给我,还会......还会用橘糖给她的菜谱给我做膳食。”
青年望向厨房,淡声道:“那晨莲做的东西能吃吗?”
他望着少女咬着毛笔的唇,眸不由深了一瞬。
姜婳下意识垂下眸,想起晨莲这些日曾经给她做过的东西。用鲜花裹着面粉的鲜花饼,没有馅的包子,半生不熟的面条......
她轻声‘啊’了一声,松开了牙齿。
青年淡淡看着她的唇,发现她终于放过了那支‘可怜’的笔。
少女俯头,将那间房中晨莲和橘糖的名字划掉,随后写上了莫怀和寒蝉的名字。还未等她再去其他两件房间分别写上晨莲和橘糖的名字,就听见谢欲晚轻声道:“他们关系也不好。”
姜婳一怔,抬眸望向对面的青年。
她犹豫地看着宣纸上画着的五间房,手中的毛笔许久都挥不下去,像是这辈子都没遇见这么难的问题,索性将笔放了下来。
“他们为什么关系不好?”她疑惑道。
寒蝉同莫怀平日都没有什么交集,她的确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关系不好,还是谢欲晚都知晓的‘关系不好’。
青年望了不远处:“不知道。”
姜婳望着手中的五间房,轻声道:“那怎么办,这个院子只有五间房,总不能让他们谁住在厨房或者杂物间吧。要不晨莲或者橘糖来同我住吧......”
她声音有些低,却还是足够让对面的人听见。
青年清淡地笑了一声:“那晨莲和橘糖的关系可能会更不好。”
......
姜婳望了望周围的屋子,想着再多隔出来一间的可能性。
她垂着眸,画着桌上的图纸。如若将那边的一堵墙拆掉,可以试一试能不能隔出三间房间。
她一边算着,一边用图纸画着。
思考的空隙,少女如往常一般咬着笔。
青年始终淡淡地看着,见到那笔又被咬住,他眸停了一瞬。
随后,在姜婳未意识到之际,他伸手握住了那支毛笔。姜婳一怔,青年如白玉一般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眼前,她听见他轻声道:“松开。”
一句‘松开’,她抬眸望向他,不但没松开,反而下意识咬紧。
青年一怔,手也停在半空之中。
同青年对视了许久,姜婳终于反应了过来,忙松开了口中的笔。青年的手本来握着毛笔的中端,一来一回间,手上便染了墨。
墨顺着青年修长的手向里流,蔓延进了衣袖中。姜婳一怔,随后看见那双修长的手淡淡垂下,墨如血一般,缓缓地顺着脉络滴了出来。
月光下,有一种难言的氛围。
姜婳抬起眸,让自己心思回到手中的宣纸上,轻声呢喃:“好像不能拆墙,那我还是让橘糖或者晨莲来同我......”
青年用帕子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声音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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