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享听了都心疼,职业素养告诉她,不能去质疑老板的想法、插嘴老板的家庭关系。宋享的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高级婴幼儿托管中心工作,当小宝宝的早教老师。那家托管中心价格十分昂贵,一个孩子每月的保育费在5万往上。里面的孩子都和苏奉峦一样,是家境殷实的投胎王者。父母把孩子放在这儿,抚育一条龙全交给机构进行流水线的精心管理,家人偶尔来看看,小孩儿见了他们嗷嗷乱哭,他们基本只认保育员,不认识父母。
有一个小女孩出生就呆在这里,是非婚生的小孩,爹不管娘不爱,四年来她的家人从没露过面,只按时打保育费过来。她很可爱,机构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她。在机构的精心教育下,她一岁能数数到100,两岁能说一百个英文单词,三岁可以完成20以内的加减法,她还很喜欢跳舞和画画。在托管机构生活了四年后,她的保育费突然就断掉了,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破产自杀、母亲不知所踪。在警察的帮助下,机构将她移交给了福利院。那天是宋享牵着她走进福利院的,那天女孩的眼泪对宋享而言毕生难忘。
从此无法再忍受这份工作,她感觉自己的爱心已被急剧透支,所以她辞职了,后来应聘了苏奉峦的教导保姆。
苏奉峦的待遇当然要比那个小女孩好很多,至少苏聿容每天都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虽然苏先生对苏奉峦关注很少,但宋享能看出来,苏先生至少是关心这个孩子的。
宋享暗暗在心里劝了自己好几句,有钱人家的复杂性不是她能理解的,她开口不管说什么,在苏先生耳里,一定都是幼稚无知的,这儿就是她的职场,管住自己的嘴吧,收好那份多余的爱心。
苏奉峦哭到精疲力竭才被两个保姆带回了自己房间,苏聿容住在三楼,苏奉峦住在一楼,他就是回去之后继续吵,苏聿容大概率也听不见。
苏聿容坐床上抽了支烟,听到手机一直在断断续续地震动,他含着烟拿起手机看,是前几天被赵阑自作主张拉进去的那个群。他看到田恬说赵阑怀孕两个月,忍不住轻轻笑了下,轻微的震动把烟灰震落在了他的家居服上。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抖落那点烟灰,靠在栏杆上看他们聊天。赵阑斩钉截铁地说,他要和田恬一起去遛娃,苏聿容给赵阑私信问:“去哪儿遛娃?”
你阑哥:“钟老板的快乐老家。”
苏XH:“那边有蝌蚪吗?”
你阑哥:“……”
你阑哥:“有吧可能,有水库和鱼塘。”
苏聿容犹豫了一下,池塘哪里都有,没必要去凑他们的热闹,让司机带着苏奉峦去公园或者城郊到处转转,总能找到几只蝌蚪的。但想着想着,他的思绪飘到了那天,田恬手背上的刺青。
苏XH:“地址发给我。遛娃,找蝌蚪。”
赵阑惊掉了下巴,直到真见到苏聿容之前,他都没想过会真的看到苏聿容。
田恬也没想到。当时他和李确在水库旁一个小塘边,伸着捕捞网全神贯注抓捕一只紫色蜻蜓。这个颜色的蜻蜓他还没见过,挺新奇的。
“苏奉峦,到了,你自己去抓。”
猛然听到苏聿容的声音,田恬一慌张一激动,一屁股坐进了池塘里。
艹,为什么自己的底盘这么虚,以后出门儿不好意思说自己健身的。
不远处,有一串“沙沙沙”的脚步快速靠近,同时还有李确在一旁又叫又笑的声音。田恬火速爬起来,裤裆里一片冰凉,水漫金山。
李确:“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恬你尿尿了!”
那边苏聿容闻声加快了脚步,越过高草,看见田恬一屁股水,问:“你……失禁了?”这是苏总的玩笑。
田恬:“……我坐水里了。”
李确这孩子还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孩子很容易被笑声传染,新来的苏奉峦也“哈哈哈哈哈哈”起来。连苏聿容都弯起了嘴角。
田恬今天打扮得挺休闲的,浅蓝牛仔裤、豆沙色山地鞋、短袖白T,脖子上挂着一顶沙色渔夫帽,垂在后背上,看起来像是二十郎当岁的阳光大男孩。
现在全毁了。苏聿容以为他失禁了。他要如何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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