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不然以后我就叫你苏小花。”
“嗯?”苏聿容量他不敢。
要是放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不敢造次了,一定感到后悔了,但他今天实在是得意忘了形,他居然把手扶到他大腿上——更像一只小狗般,不依不饶地追问:“求求你,告诉我吧苏小花。”
苏聿容便蹬了一下腿,意思意思要踹他,当然没踹掉,那个醉醺醺的人已经快把他的裤子扒掉了。苏聿容甚至怀疑,即使告诉他,他明早醒来也不一定会记住。
“是‘香毫’,墨香狼毫,我爷爷取的字。”
“啊……墨香狼毫。”原来是这个意思,听起来文质彬彬又凶狠不驯。
香毫。真是人如其名。
一切是怎么开始的?田恬记不清了。他坐在地板上,苏聿容坐在床边。他好像念叨着“香毫”两个字,去亲自己手背上的纹身,然后亲到了他的睡裤。
当时他没有杂念,像个虔诚的信徒。
但是他的男菩萨竟然下降凡尘,把双腿微微打开,露出他的秘密神龛,神龛中有座小神像,它在棉布里面不甘寂寞、蠢蠢欲动,欲要彰显它的法力无边。
“过来拜一拜。”田恬恍惚中听到一个声音引诱他,那一定是他的幻觉,是自己在引诱自己。
大概因为他十分虔诚,神龛的门打得更开,能允许他进来埋头叩首。他把额头贴在小神像上,感受神迹的炙热,然后隔着棉布,用牙齿和舌头念经,经文又细又密又折磨人,连上面的男菩萨都发出了深深的叹息。
田恬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跪姿,他埋首在神龛前,带着慌乱和敬畏除掉了最后的遮罩。小神像展露无遗,立在当间,不偏不倚,点竖直对(注:一种汉字结构,点和垂竖对齐)。
“过来,九九八十一稽首,便给你琼浆玉露、仙髓甘醴。”又有声音引诱他,那应该也是自己心里的声音。他便遵循本愿,张开口,把心愿含在嘴里,一下一下地稽首,一遍一遍地起伏。
上方的人还嫌他不够虔诚似的,忽然站起来,一手撑着钢琴,一手扶住他后脑,强迫着他的额头一遍遍撞击结实的下腹。而他信手打开了琴盖,有一搭没一搭得按着黑白键盘,音符组成一段邪恶的狂躁的充满欲1念的吟唱,他很安静,但他的琴音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在信徒疲惫痛苦之际,他开始怀疑,这究竟是神龛还是魔窟。
最后的时刻,田恬感觉到了,他让开一些,想去床头柜上抽纸替他接住,但被苏聿容一把扯了回来,对准他的脸,用不怎么客气的语气征求同意:“可以吗?”
他有点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可以。”然后轻轻闭上眼睛,让他浇了满脸。
最后苏聿容还恶劣地在他头发上擦干净。
“我想再洗个澡,你先洗吗?”
苏聿容看了眼他的腿间,但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打算,他说:“你先洗吧,我擦一下就行。”
也是,他们刚才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身体接触,他身上脏了,但苏聿容恐怕连汗都没怎么出。
田恬现在缓过神来,他想补一个亲吻,可惜自己头脸都是脏的,他用纸抹了抹脸说:“那你等一下我,我很快搞定。”他看起来像一只被搞脏的、柔软的毛绒小狗。
苏聿容:“你慢慢洗,我回去睡了。”他站起来,准备走,顿了片刻他说:“我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辛苦。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如果没有想要的,现金也行。”以物易物是生意人的本能和信仰。
苏聿容说完,等着田恬给出恼怒的反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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