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聿容的状况看起来太异常,田恬完全顾不得其他,心里眼里只剩下害怕。
苏聿容感觉双眼又涩又胀,像要干裂一般,浑身麻痒如同被万虫噬咬、抓心挠肝,鼻腔和喉头渐渐收紧,留给空气出入的通道因此变窄,他感到烦躁、心慌、头晕目眩……
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严重过敏,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敏过,随身携带过敏药的习惯早就丢了。冒鸭血里的第一口青菜咬下去,他就感觉不对,但刚才那种情况下,他们对的田恬吆五喝六令他极度不爽,因此他赌自己不会中招,把一碗青菜全吃了下去。
“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聿容,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田恬转身蹲下,反手把苏聿容拉到自己背上。这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全都站起来围过来,有的说打120有的说开车送。
田恬什么都听不见,他背着苏聿容闷头往外冲。他们单位附近就有一家三甲医院,距离大约八百米,短短八百米有两个红绿灯,常常拥堵,直接跑过去也许才是最快的方案。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七嘴八舌呼喊着追了出去。但他们都追不上,田恬像一股风一样迅急。
他边跑边喊,声音颤抖而惶恐:“聿容!香毫!坚持一下!”
“听见了吗?香毫!宝贝!跟我说句话……”
他低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见了。”
“嗯!别害怕,坚持!很快就到医院了!”
“好。”
田恬跑出单位大门,冲到人来人往的行道上。
苏聿容感到身上又痒又烫,胸口沉闷,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灯光和行人,以及整齐的行道树在他眼里变成了模糊的线条。他的一只手臂无力地滑下去。
田恬吓得要死,他边狂奔边带着哭腔喊:“聿容!宝贝别睡!说句话……我爱你,快说‘好’,快答应我!”
“好。”他回应的声音已经带上浓重的鼻音。
“我爱你!”
“好。”
“我爱你!”
“我也是。”“我爱你。”
田恬冲进急诊,一位医生帮田恬把苏聿容放到担架上测量血压,另一位医生抓紧询问情况。
“……好像是过敏,对什么过敏?我不知道!我是、我是家属。大概一小时内没吃过药,中毒?我不知道……过敏史,对不起我不知道,要不你先救救他!”
另一位医生插话道:“血压测不太到,患者好像休克了,先推进去!准备抢救!”
田恬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下意识抓着担架床边缘跟着跑,“宝贝,我爱你!活着!活着出来爱我……”
医生诧异地看他一眼,然后一把把他推开,“家属不能进,快去办手续。”
“进去先打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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