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多高兴,只是觉得很意外。
他没想到宋丽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想到邱明伟会走得这么突然。
这的确太戏剧化了,邱明伟居然死得那么荒唐?
明明是心里期待已久的夙愿,但是荣白却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他对邱明伟这个父亲恶感远大于好感,但是也并没有想让对方现在就去死。
顾不上理清复杂的思绪,荣白站起身,将手机放回兜里,又轻轻拍醒了际鸣。
“鸣哥,我有些急事,要先处理一下。”
际鸣睡得不深,很快就醒来了,“好,那你快去吧。”
“嗯,其实——”荣白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终究没有把自己认为父亲的事情告诉对方。
他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说,现在也不是适合长篇大论解释这些的时候,“我很快就回来。”
际鸣点头。
荣白边走出医院边打车,很快就赶到了邱明伟所在的那家医院。
“你就是死者家属吗?”医生问。
耳朵听闻和亲眼见到终究是两码事,当真正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邱明伟时,荣白内心还是微颤了一下。
邱明伟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但是脸部的伤口狰狞地没法看,最致命的伤处是左侧太阳穴,那里都已经凹陷下去了,可见宋丽下手的疯狂和不留情。
“请节哀。”
身边的人见荣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以为他被悲伤冲击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荣白扯了下嘴角,算是回应了。
之后,荣白去见了宋丽,对方已经被当场被警方羁押带走,人证物证俱在,宋丽没有解释抵赖的余地。
见到荣白后,宋丽本来恹恹的情绪陡然拔高了。
“你这个野种,来看我笑话的是吗?”她语气癫狂,审讯椅被她的动作带的框框作响,手里的镣铐发出脆响。
“肃静!”旁边的公职人员严肃道。
“宋丽,你在我家锦衣玉食这么多年,过着和二十年前天上地下的日子,是不是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你?”荣白看着她,面色嘲讽。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我告诉你,就算邱明伟把你认回来了也没用,公司是诚诚的,我家的一分一毫,都跟你没关系,你就是个野种,什么都不配!”宋丽狠狠道。
“你真不知道,邱明伟手里的一切,都是从我母亲手里夺走的吗?很可惜,这个家里的一分一毫,本来都跟你没关系,不过你下半辈子也就这样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律师,尽量让你免除死刑,在牢狱里面待上一辈子。”
“至于诚诚,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弟弟,我会供他上大学,但以后的日子,就全靠他自己喽,毕竟这个家姓荣,不姓邱。”
说完,荣白对着旁边的供职于人点头示意,从容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宋丽撕心裂肺地尖叫。
“野种,你休想夺走我儿子的东西,都是诚诚的!放我出去,我可是邱太太,有的是钱,你们这些人辛苦一辈子都买不起我一个包呢,哈哈哈哈……”
“放我出去,你这个小野种!”
离开警局的路上,荣白想起了自己那早亡的母亲,荣秀。
荣白心想,要是当年母亲再强硬一点,哪怕就是学着尝试管理公司的事情,会不会事情就会不一样,起码有了可以傍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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