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跟着彭涛这么多年,对方就没把他当成过纯挣钱的工具。
用彭涛自己的话说,挣钱永远没够,搞艺术多酷啊!所以那些年里,他从不把烂本子往时陌面前递,哪怕资方砸得钱再多也不行。
“生气了?”彭涛问他。
“不至于,这地方还挺漂亮的,就当度假了。”
电话那头的彭涛松了口气,又问:“听小玲说你把脑袋磕了,没事吧?”
“坐咱们那车坐习惯了,他们这车顶太低,一不留神就磕了一下。”时陌道。
过去的七年,他来回剧组或者机场,坐的都是同一款保姆车。再加上身份特殊,他平时几乎没有坐别的车的机会,所以才会形成那么根深蒂固的习惯。
“破了吗?”彭涛问。
“我还没看呢,估计明天会青。”时陌道。
“实在不行就带个帽子,有伤口的话千万别上妆,咱们底子好素颜上镜就行。”彭涛道。
“行,我知道了。”时陌道:“我进去看看住的地方,先挂了。”
彭涛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时陌进去的时候,星星正在走廊上候着他呢。
“时老师,纪老师已经帮您把行李拿进去了,您住这间。”星星指了指右手边的屋子,“这客栈规模不太大,而且还没彻底装修完,所以给嘉宾的房间只留了六间,您和纪老师住一起。”
时陌一拧眉,“六个嘉宾六间房,为什么要我和纪潮声一起住?”
“有一间要用来做采访间。”星星道。
这时制片走过来朝他解释道:“时老师,真的很抱歉,我们之前沟通时把采访间的事情给忘了,所以咱们少了一间房。新来的另一组嘉宾,是一个男女组合,但不是情侣关系,我们也不好安排他们住一间。”
剩下的常驻嘉宾也是一男一女,而且资历在那摆着呢,总不能让人家凑合。
“时老师,您如果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工作人员住的地方给您留出来一间房,等晚上拍摄结束后,您可以去那边住。”制片指了指寨子的方向,“不算特别远,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
时陌倒也不怎么计较这些,他们以前在山里拍戏时,大通铺都住过。
只是他和纪潮声之间,实在是太特殊了,要一起住,他多少有点不习惯。
“房间里有几张床啊?”时陌问。
“两张,都是一米八的床。”制片忙道。
时陌松了口气,“那就这么住吧,没事。”
“好嘞,多谢时老师,多谢多谢。”制片闻言如蒙大赦,不住朝时陌道谢。
待制片走后,星星朝他道:“刚才生活制片给送了药过来,我帮您涂吧?”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时陌接过她手里的药,“你也去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星星闻言点了点头,又将药的用法告诉他,这才离开。
时陌拿着药走到门口,发觉门是半掩着的。
他上前在门上轻轻一敲,门就慢悠悠开了。
屋内,纪潮声原本正坐在床上,一见到他立马站起了身,略显局促地看着他。两个大男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视了片刻,谁也没先开口说话,场面一时十分奇怪。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时陌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药膏。
“好。”纪潮声朝他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那意思让他自便。
时陌拿着药膏进去,不多时里头就传来了水声。
待水声停了之后,忽然传来一阵哐啷声,像是洗手台上的东西被弄掉了。
纪潮声拧了拧眉,走到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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