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有半颗心,情绪高涨些都会微疼。
“好玩的……”裴铎嘴里轻声念着,似乎在回想,过了一会儿他便说,“倒也没什么好玩的。”
“那皇宫大吗,和这个院子比呢?”
“那可要比这个院子大多了。”
“那我要去,”林织说完后立刻补充了一句,说,“我想跟在大人身边。”
裴铎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这个院子里待腻烦了,毕竟是山野间长大的狐狸,天地广阔,在深宅中不免无聊。
这句讨好的话虽然加的生硬了些,可毕竟是无师自通此道的狐狸精,也能入耳。
“那便走吧,进去后不许暴露妖物的身份,要是让人听见狐狸口吐人言,恐怕要被吓坏。”
林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裴铎换了身朱紫的太监服,抱着林织进了那条漫长的密道。
密道的尽头是一道书柜,林织保持着对新地方的好奇,在裴铎的怀里东张西望。
没多时,林织就知道了裴铎带着他入宫的用意。
御书房内吵嚷的声音,让林织的头都有点痛,更可况是随时可能头痛症发作的裴铎。
倘若裴铎真的在剧痛之下失控,这里没人能活着走出这里,血甚至能溢出门外。
文官们吵架那叫一个唾沫横飞,都在尝试说服彼此。
他们争论是宜州大旱之事,今年夏季的气温比往年要高,向来炎热的宜州更是多地爆发旱灾,秧苗枯死,百姓食物短缺,流民朝着其他州县而去。
有人认为临近的几个州应该大开城门接济灾民,临近几个洲的州牧上边的人觉得接济可以,但大开城门不可能,认为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要求他们做事,自己就只会嘴上说漂亮话邀功。
又有人建议应该赈灾,又被人讽刺灾银的去向,总之乱成一锅粥,谁也不肯吃亏。
而且吵来吵去,旱灾这件事以及后续的缺粮到底怎么解决,也没有定论。
皇帝黑着脸坐在上方,猛拍了桌案,底下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林织感觉到了裴铎周围的黑雾,知道他应当是头疼又犯了,立刻用起安神术,帮他缓解一二。
裴铎姿势未改,抚摸林织的力道却轻了些。
皇帝最终下了决策,让临近几个洲安排好赈灾事宜,也派了官员去赈灾。
皇帝说完后,底下的臣子们谁也没开口,有些人悄悄地望向了坐在了皇帝下位的大太监。
穿着朱紫锦袍的宦官垂眸抚摸着怀里的紫狐,红色檀木座椅越发显得他的肤色冷白。
他们谁也不知道裴铎打的什么主意,从进来开始,这位爷便抱着一只稀有的紫狐闭着眼坐在那儿听着,什么也不说,他向来如此,大家也习惯了,只等着他最后下定论。
皇帝看见了他们的眼神,手暗自握成拳,这龙椅坐的形同虚设,恐怕在底下那群狗东西眼里,裴铎坐着的那把椅子才散发着金光吧。
皇帝忍着没发作,反正变成这样,也有他一份功劳在,前几年他同样也是这般小心地望着裴铎,等着他拿主意,如今他有些破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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