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哥哥失踪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打扰他。
在画画的时候脑海里有着无数个残忍的画面,那是过去的经历,那些在他面前被肢解被虐杀的人似乎换了张脸,有时候是他,有时候不是,施暴者的脸模糊不清,有时候好像也是他。
反胃恶心,又好像无比快慰。
景浔脸色苍白,按住了疼痛的胃部。
只要画出最完美的画,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景浔的眼眸变得极为柔和,他看向了画里的青年,而后拿着没电的平板下楼。
家里空荡,角落里没有林织的行李箱,阳台也没有林织的大衣,沙发上没有他给林织拿的毯子。
景浔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四处搜寻着林织的痕迹,他看向了厨房,仿佛下一瞬就会有人在里面出现。
他又看向了大门,仿佛下一瞬铃声就会响起,黑发青年会站在门口对他打招呼。
没有,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没有变化。
悚然感让景浔站立在原地,背后泛起冷意。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嫂子,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景浔的心跳急促,近乎缺氧的晕眩感让他眼前隐隐发黑。
林织从客房里走出来看见的就是失魂一般站在客厅的景浔,他的模样有些憔悴狼狈,脸色惨白,身上手上都沾了许多颜料,像是常人眼中不正常的疯子。
林织出声询问:“你还好吗?”
他并不排斥,只觉得他的乖乖这样怪可怜的。
景浔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林织穿了件墨绿色的高领毛衣,神色温和担忧。
“林织?”
“嗯?”
青年微微抬眼,似乎有些诧异他为何要这样用不确定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昨天和涵姐打听到他的下落了吗?”
景浔眼也不眨地和林织对话,努力证明着记忆中是真的部分。
“遇见了锦荣最后辅导的学生,她急着上课所以我等她下课,就让涵姐先回了,没有问到很有价值的东西。她也不知道锦荣去哪里了,之后我又去锦荣的住处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林织来的第一天就没告诉景浔他可以进韦锦荣的家,不然他完全可以住在男朋友家里等男朋友回来,为什么还要住在男友弟弟家。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进锦荣的住处看看,不过物业那边因为我不是业主所以不让我开门,你有空可以陪我一起去吗,毕竟你是他的亲人,物业应该不会拦着。”
林织看着持续对他发问的景浔,放在其他人身上正常的地方,在景浔身上却很反常。
景浔可能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视线有多奇怪,那不是对着嫂子的眼神,甚至不是看着人类的眼神。
病态死寂又狂热执着,景浔偏偏还自认为寻常地和他攀谈,如果站在他眼前的是个正常人,估计早就已经吓跑了。
林织不意外他的不掩饰,毕竟景浔可能根本不知道“正常”的定义,他并没有长期处于正常的世界里,高中他都是在家自学,高考去考了试,考上高等艺术学府后,他又因病休学,偶尔交作业,老师们都知道他的情况不好,也知道他的天赋与能力,因此并没有对他太苛刻,会让他进行线上考试。
出门?
听到这两个字,景浔有些迟疑。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