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色彩,便带着别样的性感。
如同化为碎片的沾染着血液的玻璃、如同冷调青涩又锐利的香、如同被沾染上水痕的黑色T恤。
林织的面上染上薄红,说不出是因为心绪还是情人的体温。
景浔本想将林织抱出门,但是在途径浴室的镜子时,大脑的思绪被其他想法取缔。
或者说他的大脑里此刻就没有负责主导的理智,从他推门看见林织起,早已经被混乱的感性所占据,因此想做什么就做,不顾忌理由是否充分。
没有理由,被蛊惑就是最好的理由。
艺术家及其容易沉溺于感性,强烈的情感色彩让人目眩神迷。
背后忽然贴上冷意让林织不自觉地轻颤,在湿冷的季节物品的温度更低。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林织没来得及反应,在冰与火之间,阴影覆盖身前。
“你真美。”
景浔低声呢喃,他赞叹的并不只是林织的外表,他的眼神他的情绪他的灵魂、他所展现出来的任何东西,任何构成他的东西。
镜子倒映着林织的侧颜,景浔的眼眸带着痴迷与贪婪,那是让人心脏疯狂跳动的渴求与灼烫。
很难说清这是欲神的信众还是囚徒。
浴室里的镜子并不是寻常干湿分离在盥洗台上的那种,而是隐形凹陷收纳的外层。
他们之间毫无阻隔,林织和景浔视线交汇,低笑着答:“谢谢。”
这两个字在他和景浔的对话中频率出现的极高,越是生疏的关系,任何小事都礼貌客气。
不过这次的答谢,意味却不同以往。
眼眸相对,一些事情便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淡淡的铁锈味在交缠弥漫,那是林织唇上的血渍。
凌乱呼吸逐渐同频,闭上眼眸专心沉溺。
滚烫、急促、笨拙又生涩,林织做着引导者,如同长者温柔又有耐性。
管他屋外秋风吹银杏,落叶漫天。
浴室的窗开在略上方的位置,倾斜的天光涌入,又与他们有着几尺的距离。
明与暗交融,是感官的狂欢。
渐入佳境又分离,景浔轻轻蹭着林织的面颊,低声问:“还可以亲吗?”
他顾忌什么呢,他什么都不顾忌。
无所谓林织的危险与古怪,无所谓他明面上的身份,只记得这是他的缪斯是他的美神,是他想要竭力触碰并且难以抑制渴望的人。
林织无名指指尖上的伤口依旧往外溢出血珠,顺着手指淌落。
他抬手指尖从景浔的面颊上抚过,眼里带着笑意,带着些微微抱怨地说:“我的右手要用不上力了。”
景浔从他的眼眸中意会了他的意思,将林织向上托了托。
血液在他的面颊上擦出痕迹,映入他的眼中,逐渐漫开,血腥味充斥鼻腔。
过往的记忆不可避免地涌入,将记忆变得越发混乱。
嘈杂的声音、温热的血、恶意与凶狠,那些残肢与困于狭窄之地的逼仄,感受扼住人的咽喉。
破碎颠倒扭曲的世界,呼唤着他加入残虐者的行列。
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面颊上,轻舐去着他的杰作。
落在幼年孩童面上始终伴随着他的痕迹,混入了血色的暧昧与浪漫。
依旧留存于构想中的过去,空间微微扭曲,散成了同样无序的碎片藏匿。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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