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将寨子的路线在脑海里描绘了许多遍,哪怕看不见他也知道周围有什么。
戚禾出门后不久,林织也出了门,朝着山下而去。
这两个月林织并不是时常待在山上,就戚禾的情况而言,偏居一隅是不可能的事情,林织一直在做准备,时间还久,足够他图谋。
山下寨子设立的堂口内,林织放出了传信的鸟。
密林间鸟雀啾啾的声响时不时响起,林棠下午待的无聊,带着蛇去看戚禾练武。
她身边这条蛇不是两月前林织给她抓的花蛇,那条花蛇早就被她身边的黑腹蛇毒死。
小少年挥出的掌风将竹叶团聚又打散,让林棠也跟着兴致勃勃地挥舞了几下,可惜软绵绵的什么也没有。
林棠有些遗憾,吹起笛子让蛇游动跳舞。
吴风吓一跳,生怕那蛇咬到了戚禾,不得不管着点调皮的圣女。
旁边咋咋呼呼,戚禾不为外物所动,不停歇地练习着招式。
爷爷说过,刀法要想有所成,必须经过无数次挥刀,有时候哪怕眼睛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也会习惯地做出应对,这掌法应当也是如此。
林棠看了一会儿就跑到竹林里去找虫子玩了,一会儿又跑回来给吴风看虫子,一会儿用草编花环,玩累了就在吴风的躺椅上睡觉。
吴风看着只差一岁的两个小孩,心里不由得更加赞叹戚禾的毅力,又一次惋惜戚禾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徒弟。
天色近黄昏,吴风家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了银铃的声音。
一下午都未开口说话的戚禾停住了动作,朝着来路的方向望去。
他擦了擦滴落到下巴上的汗珠,笃定地说:“我师父来了。”
林棠本来在低头和蛇说话,听到后直接站了起来,但是没张望到人。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舅舅?”
“师父的铃铛声和别人的不一样。”
寨子里的人好银饰,无论男女老少都会佩戴银饰作为日常装饰品,林织的腰上也有一串小小的银铃。
戚禾还知道在这串银铃的上方还有一颗日常不会发出声音的小铃铛,那是林织用来操控蛊虫的东西。
林棠踮着脚,真的看到了走过来的少年,兴奋地招手喊:“舅舅!”
她嘀咕道:“我怎么没听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铃铛的声音不都是这样吗,大家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
戚禾没说话,就是不一样,师父的铃铛声要更加柔和绵长些。
“你们先回去,我和你们吴叔有话要说。”
林织摸了摸小侄女的脑袋当做打招呼,他来找吴风有事,顺便接戚禾回家。
林棠向来听舅舅的话,戚禾和她结伴同行。
在小孩们走后,林织递给吴风两张纸。
“这是如今的江湖百晓生排列的高手前五十名,这是十几年前的排名。你看看哪些你还有印象。”
吴风囫囵看了几眼,问道:“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小禾是我从他仇家手下带回来的孩子,我们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但可以确定一定在江湖大门大派中,小禾多了解一些,总不是坏事。”
林织让吴风做戚禾的第一位老师,不只是因为吴风人在苗寨,也不只是看重吴风的功法,还有他的经验。
吴风当年排名前十,都是一场场比试下来的结果,这些经验累积十分重要。
若是在第一日就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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