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至天亮,林织也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他在脑海里问01:【昨晚戚禾来过吗?】
01回答:【没有,他一直在隔壁没有移动。】
林织低喃:“还好,看来还没完全开窍。”
01欲言又止,任务目标一个小时前在自己的房间里移动了,这点应该没必要说吧。
也许他只是起来喝个水?
01被自己的答案说服,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钦鹤谷今日还是封城的状态,许多赶路的人过了昨日看热闹的状态,有些躁动起来。
那些城外进不来的人也纷纷拍门抗议,人心有些浮动。
因而钦鹤谷的安静早早就被打破,街上早就热闹了起来,连卖早点的小摊都出的比以往早。
大家火气重,甚至有当街比武的人。
这些声音喧闹,却没有影响一向耳力极好的戚禾。
那些声音似乎自动被他隔绝,他坐在椅子上,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
今早的错愕仍存,他从极为甜蜜热烈的梦中醒来,感觉到了异常的湿漉。
他不是稚童,没觉得自己尿床,第一次这种状况让他觉得无比羞耻,立刻搓洗了衣服。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隐隐绰绰的身影,梦中人纤细的腰身,有规律响起的铃声。
他记得他摸梦中青年的脸,他仰着头问他好了吗。
梦中的他却没有就那样收回手,青年的低笑让他现在回想依旧耳热。
他没有看清梦中人的脸,只记得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细想形状颜色都不分明,只记得很好看。
也记得他唇上扬的弧度,颜色艳红,他的拇指探入其中,同唇齿厮磨。
其余的便模糊不清了,醒来悸动仍存,似乎魂魄还未从那场引人追寻沉溺的幻梦中苏醒,身体也依旧沉浸其中,但只余冰冷黏腻的空落。
即使看不清脸,戚禾也知道自己梦到的是谁。
动人的银铃,苗疆的服饰,他生辰那日要求的愿望,那是他最应该梦到也最不应该梦到的人,他的师父林织。
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罔顾人伦之类的想法不断砸入戚禾的脑海中,可在想着礼义廉耻的挣扎中,那因欢愉产生的颤栗却越发清晰。
他喝过师父的血,再喝点其他的又有什么。
师父早些的铃铛就是挂在腰上的,缠在手腕上也漂亮,那么腿上脚腕上也一定漂亮。
越是怒斥谴责自身,蠢蠢欲动的想法却越清晰。
不能、不能、为什么不能?
是师父先带他走的,这么多年也只有他陪在师父身边,为什么他不能陪的更久一点,乃至一生?
戚禾聪慧,已经反应过来他之前的异常,也想清楚了他到底对师父抱有什么心思。
难怪他那么讨厌别人亲近师父,讨厌觊觎师父对师父口出狂言的人。
难怪他对师父那么依恋,明明他年幼起都不和爹娘同睡,却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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