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将帕子放回戚禾的手中,少年的气味浓厚,握着帕子一会和直接握着没什么区别了。
林织说的从容,仿佛只是给徒弟擦干净被弄脏的手那么简单,虽然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戚禾已然被冲昏头脑,哪里还有来时的自若,脑海里的算盘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什么都分辨不出,听着师父的话恍惚地迈出了步子。
林织抬手嗅了嗅指尖,笑着起身洗漱。
得亏戚禾看不见,不然瞧见这一幕,估计什么伪装都顾不上,直接钻到师父衣摆里寻欢了。
可惜他看不见,所以他一无所知地往前走。
林织碰都没碰他,只是单单凭声音,便足够让少年的心起起伏伏。
不过是随手的擦拭动作,说是关怀也好教导也罢,都是为人师者的责任,却将少年的心湖拨弄的涟漪四起。
“小孩真有意思,对吧?”
林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珠,水面倒映着他的面庞,漂亮的眼眸生来带着一股无辜意味,柔软无害。
一墙之隔,戚禾吐出一口气,用帕子按着不争气又立了的物件。
他可没打算继续做什么,整理着衣衫,调整气息。
“可不能浪费。”
戚禾的食指屈起按着额间,唇角噙着温柔笑意。
这都是要留给师父的,所有、全部。
回想着刚刚的事,戚禾忍不住推想师父是不是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有意,是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依旧纵容。
戚禾的心头狂跳,回忆着林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想要通过蛛丝马迹来佐证他的猜想。
可越想越像是陷入漩涡,他看不透。
戚禾垂着眼眸,有些落寞。
陪在师父身边这么久,他自诩是最了解师父的人,明白师父的心思,可唯独这件他最想求解的事,他寻不到答案。
戚禾难得因为眼睛生起自己的闷气,若是能看见就好了,能看见师父的神色,就能更加明了师父的意思。
戚禾手里握着那方帕子,他本来打算丢掉,如今却不打算丢了。
自然,也不能这么留着,戚禾爱干净,对收藏自己的玩意也完全不感兴趣,若是上面是师父的他当然毫不犹豫。
戚禾将手帕搓洗干净晾晒在屏风上,不自觉有些出神。
他细细揣摩着师父的想法,思量下一步棋怎么走。
不过当务之急,是明天的比武大会。
戚禾凝神打坐,脑海里拟着剑招。
没到午时,客栈里就热闹了起来。
底下坐着的皆是江湖人士,正在吃肉喝酒,唾沫横飞地说着明日盛会有什么人来参加,客栈小二忙的脚不沾地,行走间也有几分练家子气势。
“要我说江湖百晓生那前百排名早该动动了,前几天三十四号的那位马贼已经命丧六扇门铁捕之手,可今儿他名字还在本子上头呢,他消息可是滞后了啊。”
说话的是个腰间别着弯刀的壮汉,露出的胳膊肌肉鼓起,上面有着猛虎刺青。
“刀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的名字可得往前写一写了。”
应和他的不是同桌的瘦高男子,而是邻桌拿着鞭子挽着发髻的妇人。
“那还有假,我可是亲眼所见铁捕拎着马匪的脑袋进的城,不过你能不能往前写还不好说,这届比武大会有看头,听说点翠宫的少宫主也会参加。”
有人道:“那她用毒岂不是能放倒一大片?不知提前吃解毒丸可不可行?”
与刀齐同桌的瘦高男人道:“要是能这么轻易解得,人家还会是点翠宫的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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