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芸称是,没有多留,如同来时那般提着药箱匆匆离开。
没了外人,戚禾不再戒备,那张如同山水墨画般的面庞透着欢欣。
林织轻啧:“怎么这么没福分。”
如此这般,倒是让他更怜惜了。
思及下毒之人,他的神色有些阴冷。
厚实的幔帐挡了天色,让世间陷落昏昏然中。
碰撞间本应被触碰的地方被擦过,引得林织越发有念想,可惜不能落到实处。
林织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不会去殷勤伺候他人。
事得做,他也得高兴。
天星被林织留在了冰玉莲处,他练的另一只红色蛊虫在他的驱使下从银铃中飞出。
蛊虫可以从伤处也可以从口鼻的窍门处进入,林织还想亲戚禾,所以在戚禾的手腕上划了个小口。
戚禾茫然间不解,却也没有丝毫抵触。
戚禾的手很漂亮,握着剑的时候赏心悦目,如剑般直指人的柔软处也叫人动心。
他凭着本心勾画,林织微微昂首,浓丽漂亮的眼眸流出情态,墨发如瀑披散。
戚禾有些急躁,比起手本心更想用其他地方。
银铃无风自动,蛊虫吐出令人麻痹的毒素,让戚禾身体僵硬。
“我动不了了。”
戚禾有些着急,委屈地向师父告状。
“戚禾,听话,动手。”
林织的声音微哑,未曾怜惜徒弟的苦楚,他的手指在戚禾的右手上点动,仅仅救了他这只手。
戚禾自幼习刀,之后的剑法也都是以右手为主。
他的左手也使得,虽然同样灵活,但右手还是要更为擅长些。
只要是师父说的话,即使是浑身如同被火灼烧毫无清明,戚禾也是听从的。
他瞧不见,只是听着,闻着,心跳也越发急躁。
昭芸在药房忙碌,收到消息时拿着针包和药赶了过去。
幔帐拉开时,当她看着床榻上的少年,惊骇的险些掉落手里的针包。
她未曾想过,另一个人竟然是主子的徒弟。
这种惊世骇俗的师徒之情若是让人得知,恐怕要为天下人所唾。
不过昭芸又很快觉得不是太意外,她总记得每一次她离主子很近时那股寻不到来源的阴冷感。
她也怀疑过,可少年给人的感觉乃是如春风般的翩翩少年郎,她没有多想,但总下意识地离少年远一些。
她不过是离得近了些都被看的浑身发毛,要是少年知道他师父床榻之上有其他人,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
林织将药给戚禾喂下,看着旁边出神的医女,淡淡道:“施针吧。”
他不用哄着,蛊在还戚禾的体内他未取出,戚禾动不了。
昭芸和他的目光对上,不敢多看,拿出了针。
她想主子也是乐意的,那就好。
林织用湿帕子擦着手,想着一会儿沐浴漱口。
第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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