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完美满足了许多人对隐秘苦衷的挖掘感,一个善良的苦命人是怎么被扭曲从而走上令人唏嘘的道路,这种动机怎么样?”
林织的声音徐徐,却难掩其中的戏谑。
仇或回答:“几率很小,因为现实不是小说。”
这种案子在现实里其实很少发生,许多连环杀手并不是因为复仇所以才动手,更多是私欲,以及有某种创伤从而伤害有相似特征的人。
从他们调查的线索来看,这种可能性已经被剔除。
“的确是很俗套却又很通用的桥段,可惜我不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小说家,想不出有什么新意的答案,不过这个人很自我,我无意中路过,他一定要我当他作品的见证者。”
林织合上了电脑,拿过了一旁的纸笔,在洁白的纸上画下了两条平行竖线。
身为嫌疑人,他并没有在警官面前遮掩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态度。
又或者说,他只是没有在情人面前带上伪善的面具,暴露真实的冰冷。
在原本的世界中,他做善事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慈善家,以此作为投名状快速搭上政策的列车,但对于他人的死亡,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仇或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词,“作品”以及“见证者”。
可是这个人不是出色的小说家,但可能是出色的潜在变态凶手。
身为警察,仇或对于情绪的感知很敏锐,在审讯室里林织对着他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了他身上的边缘感。
他强忍着克制自己不失控的模样,比先前疯癫的模样更神经质,嗯,也很色情。
仇或的思绪跑偏了一瞬又回归正轨,他对林织的感觉很矛盾,他既认为林织是一个潜在的危险分子,又认为他很大概率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
就像林织明明可能随时发病,失去控制,但他时常觉得这个人的情绪很稳定。
就像如果没有这个病,林织会是一个深不可测又滴水不漏的人,可以笑着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这和他接触到的已知资料,以及他最开始接触的人有很大不同,所以他才倾向于双重人格,但医生说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即使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可仇或笃定,在审讯室里,眼前的青年变了个人。
“警官,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林织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仇或,如果不是隔着沙发,就像是靠在他的怀里。
仇或低头,对上林织带着笑意的眼眸,若有所思道:“你说这是凶手的作品。”
“没错,作品,”林织转动着手上的笔,继续说出自己的判断,“就像是毕业展览,是他精心准备的作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二名被害人身上也有相同的三刀印记,尽管你们没有告诉我,但是这一点不难猜出,毕竟他还特地给我送了花。”
“间隔时间这么短,他一定不是临时起意,无论是人选还是时间地点,都是他安排好的事情,他一定为此计划了很久。”
“那个倒三角就是他的签名,他一定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我的路过大概给了他灵感,一个伟大的作品怎么可以没有见证者,你们警察不过是想要抓住他的看客,甚至算不上观赏者。”
“许多自负的连环杀手甚至会对警方进行挑衅,但他意不在此。”
前面的话仇或都没有发表意见,以态度表达默认,唯独这句话他开了口。
“你认为他的举动里没有挑衅警方的成分?”
仇或并没有全盘否认林织这句话,在他们看来,凶手这种举动不仅是为了向证人传递信息,也是对于他们警方的一种嘲弄。
许多得意或者狂妄的凶手,会通过成为猫鼠游戏里的那只猫,戏弄警方获得成就感。
“我认为没有,我觉得他只是在对我传递信息而已。我想了很久,他送我那束花,是否含有特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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