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还不稳,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意味却十分笃定。
他的眼波柔柔,却有着洞悉一切的平静。
这份聪慧使他变得更为迷人,仿佛万物皆在他的罗网之中,任由他操控把玩。
“嗯,”仇或应声,埋进林织的颈窝里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猜的这么准?”
“要是找到了关键证据,你不会这么平静,如果人抓到了却无计可施,你不会现在就回来,至少会和她耗一会儿,看来是她被惊动所以跑了。”
“没错,不过在发现我们之前她就已经和应诗雨断联,并且产生逃离倾向,明明我们还没通缉她,她就已经有了逃犯的自觉。”
仇或看着林织,表达自己想法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可惜。
林织其实也很适合当警察,可惜他们不是同事,不然就能天天待在一起,还能玩一玩办公室恋情。
他办公室的桌子是乌木做的,应该很衬林织的皮肤。
“狡猾、谨慎、敏感,或许还有点神经质,漠视生命、有仪式感、心理素质一般。”
仇或数着凶手的特征,指尖在林织的腰间轻点。
仇或的声音略冷:“比起坐在我面前嘴硬,甚至动用舆论压迫,她这个样子反而没那么难缠,她的小辫子比一般的杀人犯难抓,但只要找到了点,一抓一个准。”
起码仇或不用担心她会随意杀人,那种人才是不定时的炸弹,她躲起来远比报复警察杀人好的多。
林织:“她很怕你,而且手段拙劣,不算聪明,从能力上来讲,只是一个普通人。”
游乐园那一次,其实夏炽已经做了很好的伪装,可她对警察的恐惧程度远超于林织的想象,就算那天应诗雨没走,夏炽也会放弃目标。
她面对仇或时,尽管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那种无法掩饰的僵硬从她的肢体中溢出,连带着那天她都不敢多看他了。
她的落荒而逃也表明了这点,如果林织是她,一定不会跑,甚至会悠悠地欣赏警察无可奈何的模样。
仇或低头看着林织,即使是这样有些刻薄的嘲讽的话语,这样危险阴暗的念头,从面上带笑的青年口中说出,都少了几分戾气,如同细小的针,通过柔软棉絮,扎进人的身体里,带来阵阵让人齿寒的森冷。
这样的人一旦成为罪犯,就是最棘手的存在。
“不过也正因为是普通人,你吓到她了,她会躲起来,可是时间也不多了。”
“按照她给自己定下的时间,无尽夏的花期在九月份结束,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她的名单上至少还有八个人,她现在应该很焦虑。”
迎着仇或的目光,林织说完了剩下的话。
仇或并没有接话,俯视着坐在床上的青年,拇指轻轻摩梭着他的面颊,然后游移向下,手掌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的手微微用力,迫使林织的头颅微微抬起。
那是一个幅度不大却格外明确的动作,林织的神色不变,眼眸注视着男人锐利幽暗的眼眸。
仇或没有收紧手掌,拇指在爱人雪白脖颈的血管上轻轻抚弄,他的睫毛颤动,让注视带上缱绻缠绵的意味。
他的唇角向上,扯出了一抹笑,低声道:“这么会剖析人心,猜猜我想对你说什么?”
“警告我不要犯罪?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亲手把我逮捕归案?”
林织轻轻扬眉,他的眼眸微微睁大,致使面容的无辜感加重,这种情态并不刻意,却也能够清晰的让人知道是他有意为之。
那并不是戏谑的期待,也不是刻意展示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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