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师弟你先行一步?”
林织微微偏头,客气地示意。
元止毫不犹豫道:“我和你一起。”
林织也没再拒绝,根据记忆中分布图的位置,在感觉的指引下前行。
越是高级的灵植要保住药效就越需要好的保存环境,不过听原境里的灵植都是下品,哪怕是元止先前说的舞晴草也只是下品灵植中价值略高的一种,用药峰的灵袋就足够了。
林织俯身用小药锄挖开灵植根系旁边的土,确保灵植根部的完整,他打算挑选有潜力进行培养。
因为他的修为还不够高,所以在云雾山也接触不了太多灵植,许多知识都是在书本玉简中获得,即使这些灵植都是下品,对于他来说也是不错的实践机会。
除了有药毒价值的灵植外,一些比较有特性的植物林织也会注意。
林织的采集过程较为轻松,往往守着灵植的虫兽还没出手,就死在了元止的剑下。
暖玉床上,庭砚斜倚着,眼里划过几许思量。
水镜中,青年正专心地处理着手中的植株,潜伏在繁茂植被间的灰色长蛇快如闪电地朝着他袭来,只是还没靠近就被黑剑斩成了两半,因为剑太快,蛇躯缺口处血肉还在蠕动。
庭砚注意到,在整个遇袭到平安的过程中,青年都没有抬头。
按照他的修为,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这只奔着他来的小妖兽,哪怕是个不会咬人的兔子撞过来,一般人都会有反应,而在陌生的秘境里危险的情况下,一个刚刚步入修道不久的凡人竟然这么平静。
要么他认为自己强到不需要防备,要么他认为眼下这种情况不需要防备,从灵根来看显然是后者。
青年面上的态度没有任何异常,可他的身体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信任元止,这不合理。
从仅有一次的会面以及这次的观察来看,青年身上没有任何与‘天真’相关的东西。
难道这是情劫彼此的某种因果作用力?
内府的疼痛让庭砚蹙了蹙眉,他心里有些放不下,但想了想还是抬手挥灭了水镜。
毕竟是爱恨之魂,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庭砚服下丹药后开始打坐吸纳灵气,浑然不知就在他关掉水镜的下一刻,分魂老底就被套出来了。
因为林织需要挖的灵植较多,元止自告奋勇帮忙,用他的剑专心刨土。
林织的视线落在元止的剑上,那是一把纯黑无鞘的剑,像是黑曜石的晶髓,没有任何花纹与缀饰。
他记得在入山门的那一天,元止的手上就有这把剑,毫无疑问这是庭砚给他的,但他自己知情吗?
“你这把剑很特别,是家传的吗?”
元止抬头答:“师父给的。”
林织好不容易主动和他聊天,元止回答的毫不犹豫。
“剑尊给的吗,原来你们先前就认识?”
元止想起了庭砚说的要隐瞒身份的事,他含糊地答:“也算吧。”
“那剑尊怎么没直接把你认下,还让你从山门检测后再进?”
林织的眼里带上疑惑,似乎只是纯粹好奇这件事。
元止正在思考怎么编的时候,又听见青年说:“我明白了,剑尊想让你证明自己,好让其他人心服口服,所以你从山门进,又上了登仙梯,你展现了实力,这样他收你做弟子合情合理,你就不会被人妄加揣测了。”
“没错。”
元止认可地点头,就是这样,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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