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觉……说得难听点,只要握紧弯珑岛,再过几个世纪,某国就要睡不好觉了,天天都得拿探测仪器搁西海岸蹲着,也算咱们为后人攒的财富了,现在那儿也是个宝地,气候温暖,适合种田。”
秋瑜:吕阿姨,按咱们这个蝴蝶翅膀的力度,几百年后有没有某国都难说呢。
只是不知道没有了崔胜龙的助力,现在的孙紫珍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也就是在脂粉红河中闹出一番风云吧。
吕瑛第二日出门,先去书局买书,接着就搭上一个张姓举人,两人互道了姓名,如此又来往几日,双方觉得彼此品性还成,张举人便提出带着吕瑛一起去参加文会,秋瑜看得明白,吕瑛这是要借此考察苏杭这一代的考生的质量。
秋瑜:“这种文会上会有一群读书人写诗作词,是扬名的好地方,也不知是谁家办的,能把最优秀的魁首的名扬到什么地步。”
那张举人以为秋瑜是吕瑛的护卫,只笑道:“孙家办的文会,扬的自然是孙家的名。”
秋瑜:“孙家,孙紫珍?”
张举人冷笑:“除了他还有谁,到底是母族有长辈在大京做官,杀了人都不用赔命了,他那庶弟在科考中名次比他高,只是母家势力不如,性子又单纯,也被他给害死了。”
秋瑜:“既然您知道,那说明知道此事真相的人有许多,怎么都没人管的吗?”
张举人摇头:“秋侍卫有所不知,那孙家被打死的小少爷是自己上的花船,自己恋慕花娘要带人私奔,孙紫珍做了什么?不过是没有拦着罢了,兄弟死了,他还去为其报仇,这怎么会有人说他的不是呢?只是叹一声孙家小少爷脑子不清醒,为了个婊子葬了前程。”
孙紫珍为了他那个庶弟凿沉了数艘花船,花娘们大多不会游水,只能淹死,世人皆赞孙紫珍是个真性情的好哥哥,而婊子大多无情下贱,死了也算干净,只可惜被污了的红粉长河。
到了文会之上,现场一片文景繁荣之象,孙紫珍穿一身青色素服,说是兄弟才去世,不好穿艳丽衣服,又拱手与诸位同期的浙杭举人道好,见着陌生的客人,便立刻上前询问姓名,谁都没落下,说话处事自有如沐春风之感。
吕瑛哪怕做了些伪装,看起来也仪表非凡,孙紫珍见了他时,一双眼睛都变得直勾勾的,连忙过来行礼:“不知这位公子姓名。”
吕瑛生得高,如今一米七三,孙紫珍还以为他是同龄人。
吕瑛温和有礼:“粤东道来的,姓秦,去年考的举人,今年上京去一试。”
孙紫珍赞道:“当真是少年英才!”
按照文会传统,此时家里有官家背景的文人会在一处,他们身边则依附着那些耕读世家(地主士绅)出身且文采出色、值得投资拉拢的文人,出身再次一些、外貌、文采都不出色的就只能在边角做个衬托红花的绿叶。
吕瑛没细说自己的身世,可他太好看了,也被人拉到中间去。
众人以颂孔师为题,纷纷做了诗词文章来,又一一传递品评。
化名秦英的吕瑛字写得最好,文章结构严谨,以礼字为引,将孔师为礼之一字所做的贡献一一陈述,又讲述了当前世人乏礼,常以礼约束他人却不约束自己。
秋瑜不擅长做文章,但好歹在古代待了十六年,看还是没问题的,吕瑛这文章写的……该咋说,好像是在骂人又仿佛没骂,有点瑛瑛式的阴阳怪气,还怪可爱的。
书生们却不知吕瑛性情,看了纷纷笑道:“秦兄到底年轻,评判世人难免过于辛辣了些,但文采确实好,可列前三甲。”
又有一人说:“孙兄的文采也好,且他的文章以孝为题,正所谓百善百德皆以孝为第一,孙兄立意更高,拿下魁首却是当之无愧了。”
秋瑜:……认真的?长眼睛的都知道瑛瑛的文章才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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