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刘氏还不知已经被思仪院惦记上了。
她此时正跪在地上,尚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明明方才主子爷面色还算温润,待她的态度也和缓温柔。怎地衣裳一解开就变了脸色呢?
刘氏敞着中衣跪坐在地上,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脸哀怨之色。
只见她轻纱似的中衣里头一件水红的半截小衣,紧紧巴巴地束在胸前。将她一对儿饱满的宝贝勒得仿佛随时要爆汁的果实。这小衣裳是她姨娘专有的,外人不知的秘密。这么多年来靠着这样式的小衣裳,她姨娘就把她爹吃的死死的。
低头瞧了眼,就这衣裳加上薄纱似的中衣,连她自个儿多瞧一眼都会面红耳赤。怎地主子爷瞧了一眼不见欢喜,反而发了这样大的火气?她不好看麽?
“爷~”刘氏不明白,她怎么就触怒了主子爷,“妾……”
“闭嘴,出去!”萧衍行绷着清隽俊逸的脸,厌恶地看着地上矫揉造作的女子,连这时候还不忘惺惺作态。当真叫人作呕。
凌厉的呵斥叫刘氏哭声戛然而止,她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
再想说什么,一抬眼对上萧衍行厌恶的眼神,话全咽回了肚子里。她不敢再赖,忙不迭地爬起来,狼狈地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关上,床榻上的男人闭了闭眼睛。
烛火摇曳,鸦羽似的眼睫覆着下眼睑,在脸颊上留下青黑的影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几番深吸气,才将心中翻涌的作呕给压下去。
和徽苑里鸦雀无声,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夜色如墨,月如钩。凉风徐徐,气氛凝滞。
许久,紧闭的门才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莫遂捧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进来。将茶水放到主子爷手边,地上凌乱的女子衣裳他不敢看,只朝外面挥了挥手。
走廊上,杨妈妈领着几个内监小心翼翼地退出去,不敢打搅。
一阵风吹进屋子,吹得烛台的火光一阵晃动,差点熄灭。烛台的灯芯噼啪作响,骤然变得明亮。莫遂才叹了口气又退了出去。
屋外头,杨妈妈还在等着。见着莫遂出来赶紧凑上来:“还是老样子?”
莫遂摇了摇头。
“为何啊?”杨妈妈来主子爷身边伺候也有几年了,至今想不通。她是韩府的老人,是已故孝贤皇后在娘家时候的贴身丫鬟。几年前主子爷大婚,韩老太君特意把人送来伺候正妃的。只是正妃有自己的陪房,防着她,主子爷便做主将人留在自个儿身边伺候。
要论真心,她比自小看主子爷长大的袁嬷嬷都不少半分的。殿下厌恶女子身体这事儿,也只有跟着萧衍行长大的莫遂和袁嬷嬷知晓内情。
此时见杨妈妈问,莫遂小心地张望了两侧,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还是金銮殿上那位……做的孽。”
杨妈妈心里一咯噔,两只手捏了起来。
孝贤皇后与当今圣上是年少夫妻,按理说,应该感情甚笃才是。但实情却恰恰相反。当今圣上出身不显,乃是先帝酒后临幸掖庭宫女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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