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这小子受了多少委屈,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
王姝被他突然抱住僵硬了一瞬,顿了顿,才软和下来,摸着他身上根根分明的肋骨,到底还是心软了。等他一口气哭个够。
她也不问那些污糟事,不愿说便罢了,直接叫马车去牙行。
今儿这情况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王姝很干脆。找了方才才签了契书的牙人,让他寻两个凶性能打的奴仆来。最好是有点武艺傍身,会做饭菜,不拘多大岁数。
牙人才做了王姝的生意,此时态度自然是殷勤。
听了王姝的要求,不一会儿就领了两个高壮的年轻男子来。两人个头都比较高,身上还占了些匪气,其中一个脸上还有刀疤。
不晓得是不是有胡人的血统,发色和眼珠子都不是纯正的黑色。
“客官,这两兄弟是关外来的杂血。父亲是胡人,母亲是龟兹人。为了救家中重病的老母亲流落到这里,自卖自身求治病钱。”
牙人也是个厚道人,见王姝出手爽快,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也把话说的明白,“能打,也听话。就一个,吃的太多了。一顿饭得五六个窝窝头……”
王姝倒是不差那点儿钱,不在乎他俩吃多少。她绕着两兄弟转了一圈,这两人的胳膊能有她大腿粗。
“会说汉话吗?”
“会。”那兄弟俩中的刀疤脸开了口,“我兄弟俩是汉人。”
这一口纯正的龟兹话,王姝是听明白了。
扭头将王玄之拽过来,王姝指着他道:“你俩的任务就是照顾他吃喝,在书院里护着他。若是能做得好,不仅吃饭管饱,还能每两日一顿肉。如何?”
两兄弟的老娘还等着治病钱,不管饱都乐意,何况还给肉吃。顿时就爽快地认了主。
王姝买下了两人,又给王玄之置办了几身衣裳。笔墨纸砚、吃食米粮都给买了一通。把人送回去的时候,重点要求两兄弟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猖狂,敢这般殴打王玄之。
处理完这事儿,天已经黑了。
不管事情有没有料理完,这会儿都得回府了。
也不晓得那位主子爷何时四择一二,快点把她赶出去吧。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她心里盘算着下回出来是什么时候。出府实在太不方便了。
掀了车帘子看出去,有些人家已经掌了灯。天黑的也快,没做多少事就一天过去了。想着这回出府又麻烦了袁嬷嬷,路过商铺的时候,顺势还买了点香料。
萧家什么食材都有,就是香料种类不是很全。这年头不似后世那般什么品类的小吃满大街都有,香料运用也不多。许多后世烂大街的小零嘴儿,此时都是没有的。只能王姝自个儿做才能尝一尝,但也只能还原出五六成的味道。
不过味道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至少王姝自己认可的。
她刚回府便钻进了后厨。
后厨的下人都认得她了。萧府后宅没秘密,关于主子的事情总是能传得很远。王姝做韭菜鸡蛋饼送了袁嬷嬷,袁嬷嬷夸了一句好吃,后厨的人就都知道了。
有些人不耻王姝投机取巧,心里笑话她做主子的,却去拿吃食讨好一个下人。但谁都不是傻子,袁嬷嬷说的话在后宅有多少分量,大家伙儿心里都清楚。听说袁嬷嬷又放王姝出府去,只能关在后院的私心里又羡又妒。想学吧,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王姝没旁人那么多想法,她做吃食很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嘴馋。穿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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