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是不是昏在里头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的。”
萧衍行抬眸看向漆黑一片的书房,厉声道:“踹门。”
莫遂一声不吭地上前,猛地一脚踹向了书房的门。
王姝此时正静静地靠在墙边,倒也没有如芍药他们想的那般失去了理智。她只是思绪有点乱,一瞬间脑海中许多的记忆在乱窜,叫她暂时没有办法理清楚思路。
不得不说,王姝的心中是闪过很多报复念头的。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父亲是被人恶意害死的都冷静不了,她自然是让人偿命。但杀人偿命也无济于事,父亲已死,活不过来。她在飞快地捋思路,企图寻找一条能让她和王玄之都能咽下这口气的解决办法。
门边传来砰砰地声响,也没有将她从思绪中叫醒。世人都有恶念,王姝也不能免俗。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最大恶意地去报复,让这些杀人者十倍百倍的偿还。
许久,只听到轰滴一声声响。
一点暖黄的光从屋外照进屋子,点亮了一大片。王姝才恍惚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高挑的人影,提着一盏灯笼从门外走进来。那人还穿着松松垮垮的僧袍,缓缓地走到了王姝的跟前。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蹲下来。将灯笼放到了两人的中间。灯光慢慢地铺开,照着他下半张脸,唇色殷红,眼中犹如揉碎了满天星辰。
萧衍行什么话都没说,伸出手臂倾身靠了过来。
王姝只闻到极淡的熏香味道和熟悉的清冽气息,那人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穿过腋下,将她打横抱在了怀中。王姝眨了眨眼睛,人已经在他怀里窝着了。
“睡一会儿吧……”
王姝听到他呢喃,紧绷的神经一瞬间嗡地一声,炸开了。
……
这一夜,王姝也不知怎么回事,回过神来人已经回到了萧宅。不过不是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是稀里糊涂地被萧衍行带回了他的屋子。期间萧衍行似乎有跟她说过什么话,不过王姝陷入了沉思,没怎么听进去。然后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跟他坐在了同一个浴桶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丝.不.挂,而对面的人至少还穿了条绸裤。
四目相对,王姝嘴角抽了抽:“……爷,你觉得你这般做合礼么?”
“哪里不合理?”萧衍行慢条斯理地舀了一瓢水,轻轻地浇在王姝的肩头。看着清水从她的肩膀滑落下去,神情疏淡而从容。王姝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经过了一天的休息,原本的红印子并没有消退多少,反而更青紫可怖了。可见这人疯起来,手劲儿有多大。
萧衍行的目光落在上头,微微一暗。
王姝:“……”又不是在面对面传功,这厮的眼睛那么尖,难道看不到她现在心情不好?在这个时机乘火打劫,萧衍行你还是个人吗!
抿了抿嘴,王姝垂下眼帘,无力地扯了个笑:“……爷,谁家人沐浴还穿条绸裤?”
“我啊。”
王姝刚想说话,就见他勾了勾嘴角,不以为然道:“我若是不穿绸裤,你如今能好端端的坐在这?”
王姝:“……”
莫名被他噎了一句,王姝卡了卡,道:“……爷我心情不好。”
“嗯。”
“你最好别怼我。”
萧衍行:“……”
这位主子爷是头一次伺候旁人沐浴。做的不是很周到,但洗刷地也算是干净。王姝唯一感觉不太好的,大概是身上快要被他搓掉一层皮了。尤其是胸前皮肤,火辣辣的疼。不过也能理解,这位爷可没伺候过人。
才开荤,又年轻,火气大很正常。萧衍行的自制力算是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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