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热气没有凉气。
纱帐隐约之中可窥见两个样貌绝美之人,热切而忘我地纠缠了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靡的味道。院子里的树木被烈日照的打蔫儿,光照在屋顶的瓦上激起一阵刺目的光。王姝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全黏在脸上、脖子上。头发太长,蜿蜒地从纱幔的缝隙漏下来,垂落到拔床的脚踏板上。
忽而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人剧烈的动作而骤然抽离,藏进了床榻之中……
太热了,当真是太热了。本就是七月的天儿,汗水混杂着生理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王姝呜呜咽咽地哭,好不可怜。
憋了整整两个月,萧衍行这家伙估摸着是憋疯了。
这个疯男人!道貌岸然的疯男人!!
喜鹊和云雀两人端坐在门外,脸颊红得仿佛火烧。喜鹊或多或少有些经验,坐着还算稳当。云雀确实头一次,实在是眼睛耳朵不知道往哪儿摆。
……间或起了一阵风,吹得树木沙沙作响。
“乖,”萧衍行拍了拍咬着他脖子的王姝后脑勺,“换个地方咬。”
这丫头劲儿挺大,咬一下脖子真够呛。
两人闹到天黑,四下里都掌了灯,王姝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但她累得已经没精力起来吃东西。
迷迷糊糊被人喂了一些吃食,她便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一直睡到大半夜,三更天,王姝终于被腹中饥饿给饿醒了。
她披头散发地爬起来,才一动,就把身边搂着她睡的人给惊醒了。萧衍行这厮倒是跟吸人精气的妖精似的,这回倒是神采奕奕。
两人身上早已被清理过,衣裳也是干净的。
“怎么了?”
“饿……”王姝环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还在王家,顿时头皮发麻,“我没回去?”
“回去?”萧衍行缓缓地坐起身,他只穿着一件丝绸的绸裤,上身是赤着的。
自打两人负距离接触以后,萧衍行在王姝的跟前便不会穿得太保守。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他总是这般。冰蚕丝的薄被滑下来,露出他的上半身,惨不忍睹。因着这回有点太使劲儿,把王姝给逼急了。他身上除了抓痕、吻痕、还有好几处狰狞的牙印儿。
这人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拿起一旁的上衣穿上,“回哪儿?”
“回萧家啊。”王姝赤着脚走下去,先咕噜咕噜喝了几大杯水下肚,“不然被主母抓到把柄,怕是又要戒尺打小腿了。”
“戒尺打小腿?”萧衍行系带子的手一顿,抬起头,“花氏打你?”
“想打,没打到。”王姝歪嘴一笑,“我是那么好打的么?”
不过萧衍行却没笑。
便是以前行事嚣张的梁氏,也不曾对后宅的其他女眷用过这等体罚。这花氏倒是有胆量,教训起他的妾室来?戒尺打小腿这等私刑是教训奴婢的手段,这花氏占了个主母位置,谁都能教训了?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夜的云雀。云雀知晓王姝晚上没用晚膳,一直叫后厨没熄火。这不立即就叫格桑麻去后厨,赶紧给王姝做了吃食送过来。
王姝听见屋外云雀小声的说话,喜滋滋地将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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