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姝的脚步声,两孩子瞬间将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前一后哒哒地跑过来抱王姝的腿。
“娘亲~”小君珩一看到王姝,嘴巴就委屈地撅起来,“她丢我积木~”
两孩子讲话口齿都十分清晰,从十一个月能开口到如今,已经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我没有!”呦呦跟个土霸王似的,叉着腰就喊,“我没有!我没有!”
“她丢了~”
“没有!我没有!”
王姝被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地抱住腿,缠得没办法。
只好一人牵一只小手,把两人分开,而后拉着到积木旁边坐下来。先是安抚了小君珩,又教育几句呦呦,让她不要故意捣乱。好半天,两小孩子又在王姝的怀里打起来。也不知这两小孩儿怎么回事,好像天生不对盘,谁都不会让着谁。
搞不定,王姝就只能暂时把俩小孩儿分开。一人面前分了一堆积木:“自己堆自己的!”
两小孩儿见娘生气了,鸡贼的都不闹腾了。呦呦挺着小肚子很大声的哼了一声,屁股对着这边把积木砸的嘭嘭响。小君珩反而乖乖巧巧地坐着,安静地重新搭他的小房子。
王姝就坐在正中间,严厉地盯着两小家伙。直到确定两人不闹腾了才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分开住……”两个小孩儿住一起,确实比较容易打架。
心里琢磨着,王姝让两人的奶嬷嬷看好了孩子。叹了口气,又回屋去写报告。
与此同时,城东的一处宅邸中。
宅邸的会客厅,萧衍行垂眸端坐在高位之上。他没有说话,周身笼罩着一股冷肃疏离的气息。他的右下手隔出三步远的座位上,隋暖枝脸色难看地端坐着。隋暖枝的身后只有一个婆子在。其他的下人全都被清除在外,此时主仆二人具都脸色苍白如纸。
原本应该昨夜离开的,却不巧赶上了大雪天。心存侥幸想着不过一两日不会有事,谁知道一大早就被打了脸。隋暖枝此时心中弥漫着酸涩,不知该恼火侧妃如此受宠,还是该难堪自己竟然觉得在旁人眼皮子底下耍心机不会被发现,结结实实地栽了大跟头。
“……殿下,”许久,隋暖枝喉咙哽了哽,“妾身只是想见一见王侧妃。”
萧衍行啪嗒一声将茶杯放到案几上。
清晰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彻耳廓,仿佛一只手瞬间捏住了隋暖枝的心。隋暖枝眼睫颤了颤,心口一阵一阵的发涩,发不出声音来。
“一个人的聪慧在于有自知之明,而非自作聪明。”
萧衍行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仿佛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隋暖枝的脸上。
隋暖枝自幼便被家里师长称赞聪慧不熟男儿,从来都是自视甚高,自以为与众不同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当众指责蠢笨,一瞬间,她有一种脸皮被人撕下来的羞耻。脸颊涨得通红,脸颊烧得滚烫。想辩驳,又无从辩驳:“殿下何必这般羞辱?”
她抬起头,义正词严道:“新婚之夜,殿下不告而别。次日敬茶,王侧妃也是不在。殿下曾允诺过给妾身正妃应有的体面,也允诺过不会亏待隋家。可你这般厚此薄彼,妾身实在是困惑。”
“哦?”萧衍行倒是笑了,一双沉静的双眸仿佛散发冰寒之气的利刃,“你想要怎样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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