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修长的大掌搭住。
夏油杰低头扫视她们一眼,轻轻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小林郁往后拉退一步。
星野爱若有所思地抬眸,看了看夏油杰。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摊开双手,嗓音轻飘飘的:“哎呀,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邀请她来下次的演唱会而已。”
“眼前有个只差临门一脚就会转化为自己可爱粉丝的人,那当然是会想叫人做些什么啦。”
“毕竟,我就是如此贪心的偶像嘛。”
星野爱轻盈地微笑着,接着,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吐了吐舌头。
总有一天。
星野爱想。
谎言会变成真实。就像别人爱着她那样,她也可以不必再用虚假的语言修饰,而是堂堂正正的、以同等的心情——
去爱别人。
-
晚上九点。
埼玉县西区,一栋写字楼中。
“怎么,当个椅子委屈你了?”
尖锐高亢的声音。
“离我远点,你是不是十天没洗澡了?”
讽刺刻薄的笑容。
白鹭泽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眼前是亮着莹莹白光的电脑屏幕,手边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左右工位已经空着,办公室中除了她之外,其余人都已经下班。
白鹭泽怔怔地呆坐了一会儿。
呼吸不可抑制地急促些许。
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衬衫。
半晌,她低头重重抹了把脸,探手关机,提起小包。
从椅子上起身的刹那,大脑却突然一阵眩晕。
白鹭泽眼疾手快地撑住办公桌,勉强稳住踉跄的身体。
——不知为何,最近一阵子,她总是觉得肩膀沉重得要死,腿上也像是绑了两个装着水泥的大沙袋。
而且,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愈来愈明显。
但是,哪有休息的时间呢?
今天的晚饭又没来得及吃。
白鹭泽自嘲地笑了笑,忍住身体的哀鸣,走出了办公大楼。
华灯初上,晚风微凉。
临街的店铺已经纷纷亮起了温暖柔和的灯光。
白鹭泽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眼皮底下却突然被递过一张传单。
纯黑底色,刻画着扭曲的符文,充满了不详的味道。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叫人深深皱起眉头。
白鹭泽不由后退一步,看向递来传单的人。
宽松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只能瞧见苍白而尖细的下巴。
“小姐。”嘶哑而难听的嗓音,“你有没有,非常怨恨的人?”
怨恨的人?
白鹭泽本能地想到了那几张深深印刻在脑海中的脸。
毫无一点愧疚、在她初中时霸凌自己的那些人。
像养了条狗一样把她呼来唤去、将她的尊严彻底践踏在脚底的人。
直至今天,她还时不时地被噩梦所缠绕。
那简直是……
恨之入骨。
白鹭泽咬紧了牙关。
兜帽男看着她,轻轻笑了。
“既然这样,小姐,不妨看看这张传单。”
“只要向我们的神虔诚祈愿,它就会将最残酷的惩罚降临于你所怨恨之人。”
这是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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