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经过小林郁他们一通暴打之后,这些脏话很快便成了呜呜的求饶声。
出完这口恶气,小林郁将他们用闷棍一一敲晕,卸下麻袋,将几个作案工具仔细回收。
村民们被揍得鼻青脸肿,脸上跟打翻了调料盘一样精彩。
四人满意撤退。
远离关押地之后,他们随意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
双胞胎被关得久了,加上刚刚才报完仇,正是兴奋的时候,也不管是在晚上,撒开丫子就跑到水塘边逮青蛙玩。
夏油杰注视着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小林郁看她俩打闹了一会儿,悄悄侧首望向了夏油杰。
结果正好被他逮到。
少年侧颜俊秀静谧,只有余光与她相撞。
他看出小林郁似乎有话想说,便正脸朝向了她:“怎么了?”
小林郁犹豫两秒,还是问出了口:“杰,你现在还在思考咒术师的意义吗?”
她还记得,在医务室时,夏油杰曾对她说起过这件事。
夏油杰一愣。
笼罩在他眉眼间的阴翳散去,他沉默一会儿,难得坦诚地应了一声“嗯”。
“其实刚刚你说要不要打那些村民一顿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作为咒术师的意义。”
不过现在,他觉得揍上一顿的感觉还挺不赖的。
一直郁结在内心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胸口也变得舒畅起来。
“我一直认为,咒术师理应保护非咒术师。”夏油杰说,“但是,在看不见尽头的这趟马拉松上,我偶尔也会质疑起自己过往的付出与同伴的牺牲。”
为了责任,从普通人产生的咒灵手上保护普通人。
咒灵除之不尽,而代价则可能是咒术师的陨落。
普通人看不见咒灵,所以他们也无法理解咒术师的付出。
就跟双胞胎的父母一样。
小林郁看着他敛起的眉眼,歪头想了想,问:“你后悔了吗?”
半晌的沉默。
夏油杰摇头:“我不知道。”
像是有个装着均衡砝码的天平,在重重迷雾之中轻轻摇曳,拉扯得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正拢着秀致的眉沉思,身旁忽然贴近了一抹微甜的馨香。
他诧异抬眼,却听少女开口说:“张嘴。”
他一愣。
小林郁耐心重复:“张嘴。”
他下意识地乖乖照做。
嘴巴里紧随其后被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合拢牙齿咬了一下,咯嘣一声,没咬动,反而是一丝丝的甜津在舌尖化了开来。
他半慢拍地意识到,这是一颗硬糖。
而且,是西柚糖。
他惊讶地睁大眼瞳,面容露出困惑之意。
小林郁收回胳膊,问:“你从咒灵手上救下那些非咒术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夏油杰齿尖咬着糖,仔细回忆了一番:“……松了一口气。”
“那就对啦。”红发少女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她托着腮,杏眼里含着盈盈笑意,“想要救人,会为救人感到开心,说明不是出自于咒术师的义务,而是出自于你的本心。”
夏油杰一怔。
他思维难得有些滞涩,嘴里也有点结巴:“是、是这样吗?”
小林郁十分肯定地点头。
“不过,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咒术师一种活法。加藤学姐前些日子不也交了辞呈,跑到另一个城市开花店去了嘛。”
她膝盖蜷缩起来,将头搁在上面,慢悠悠地说,“等再长大一点,你就会发现世界其实很大,有很多种不同的可能性。我刚上大学的时候……”
她说着,却注意到夏油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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