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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能让天元肉/体更迭, 那应当也有解除的方法才对。
宫田秀成忽然开口:“幽灵,之前给你的五根手指已经全部让虎杖吃下去了吗?”
一抹半透明的水色飘过,沐浴着月光的表皮微光闪烁。
被点名的幽灵咒灵活泼应答:“当然, 我可是一直有好好盯着他哦。”
漏瑚砸吧砸吧烟斗,黑漆漆的牙缝间渗出几缕烟气:“宿傩的容器……你不是说要作为牵制六眼的备选手段吗?”
宫田秀成垂眼, 指腹摩挲着手背, 忽然又无端笑了一下,嗓音轻柔而阴凉:
“是啊,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但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得使用这张牌的时候了。”
天元的进化是达成他理想的必要条件。
所以,他必须得让咒术界混乱起来, 趁乱抓住小林郁。
再加他手上的狱门疆……也许能一举两得,利用小林郁封印住五条悟也说不定。
宫田秀成微微眯起那双含笑的漂亮眼瞳, 眸光却犹如一汪浑浊深潭, 沉着化不开的寒霜。
他仰起脸, 望着天边那轮明月,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
千年前,在咒术昌盛的平安时代,他也曾这样仰望过那一轮高悬的冷月。
那时候,术师们都在追求着更加完美的「术」。
但宫田秀成——羂索的野心要比这些术师更加庞大、也更加可怖。
他想要见到新的可能性。
一种凌驾于术师、咒灵两者之上,未曾有谁知晓,也未曾有谁见过的——
极致而崭新的咒力形态。
比任何「术」都要完美。
比任何「诅咒」都要强大。
足以触碰到凡人永不可及的神庭那般。
极致的咒与术。
为此,无论是人类、术师抑或咒灵,于他而言,都是可以利用的物件。
但羂索的老友,天元却不这么认为。
她推崇着所谓的命运论——咒术昌盛也好、衰败也罢,皆是如同四季自然流转那般理所应当,无需人为插手。
四季有始有终、更迭往复。
咒术也理应如此。
明明对结界术的掌控极其精湛,甚至比他要更胜一筹。
却并不追求极致的「术」。
她选择了与人类站在一起,坐镇于薨星宫中主持着结界。
何等无趣,又何等叫人失望。
与天元相反,两面宿傩的性子倒是与他相投。
所以,他才会选两面宿傩当盟友。
思及此,羂索像是感到十分好笑似的,不由勾唇轻哂了一下。
漏瑚向他投来疑惑的视线。
羂索无意过多解释,只是反问道:“那根放在吉野顺平家的手指,已经确实被高专回收了是吗?”
花御空灵的嗓音染上了沉痛之色:“手指已经在高专之内。为此,真人还被术师祓除了。”
区区咒灵,竟然在为同伴而悲伤。
这可真是稀奇。
羂索没什么感情地想着。
他对咒灵没有同伴之情,至于为什么会与它们为伍,说到底也只是纯粹出于目标一致的利益关系,哪怕其中少了一个,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趁手的工具不小心坏掉了而已。
既然手指确实已经被高专回收。
那如今忌库之中的手指,数量应该有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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