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神情突变,坐在返程的飞机上都没缓过来。
他目送姜烯的背影出了雅园,又回头看了看董酥白,突然就觉得两人也挺般配,起码站在一起养眼。
董酥白被他看得罕见的有些尴尬,赶紧绕开话题跟他聊起别的。好在程泰也没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两人待了大半天,旁边的老人喊程泰过去下棋,董酥白便跟他辞别,自己摸索着去东区找姜烯。
养老院地方大,光是找都找了他十几分钟。
他认识姜烯的爷爷,找到人后就想着去讲上几句话。但轮椅上的老人显然对他没任何印象,还以为是来这的志愿者,硬要拉着他陪自己听戏。
“哎!你是姜永元的什么人!”
身后打水的护工看到有人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
董酥白将门禁卡递给她:“我跟他认识,是我……朋友的爷爷。”
护工闻言松了口气,给老人家腿上搭了条毯子:“他有阿尔茨海默症,平常来的都是他孙子,他连他亲孙子都经常认不出来,更何况你个朋友。”
董酥白蹙起眉尾,拉了条椅子坐下,本能地从话里抓出些不对来。他知道随意打听别人的家事不好,但还是没忍住:“只有他孙子来过吗?”
他对姜烯家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他们搬家前,是个不论从经济实力还是和睦氛围来看,都远超现在很多家庭的五口之家,怎么可能只有姜烯一个人来探望过老人?
护工看样子是新来的,摇摇头表示她也不太确定:“我是上上个月才来的,反正是没见过除了他孙子以外的其他人来过。”
她拿了杯牛奶给姜永元,将董酥白拉开一些距离,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听周围的老人说,他儿子、儿媳、老伴,好像都死了,就剩下他跟他孙子两个,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才得病的。”
“大家私底下都替他庆幸呢,好在得病忘的差不多了,不然多遭罪啊……”
董酥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发凉,出神了半晌才问道:“他孙子去哪了?”
“在大堂缴费吧。”护工小声跟他耳语,“他们家家境不好,每次给钱都要拖好久。经理之前劝他换个养老院,但那孩子不愿意,说把老人家安置在这他才能安心。”
“咱们老板对他也挺照顾的,虽然这钱肯定不能少收他,但也允许他分期付款啊,一个月来缴个两三趟都是常有的事。”
她还想再说什么,刚起了个话音,姜烯就从不远处抱着姜饼走了过来。
“哥哥?你跟程导聊完了?”
护工颔首欠了欠身,前一秒还在讨论他的家务事,后一秒正主就出现在身边,她难免有点心虚,忙找了个理由离开。
“嗯……刚聊完。”董酥白回正神色,接过他怀里的姜饼轻轻抱在腿上。
姜永元见人回来,拉着他的手抱怨道:“你刚刚跑哪里去了?我的话都还没说完。”
“这么亲我啊?”姜烯笑道。
“你跟我孙子同名,看到你就我就想起他,那个兔崽子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姜永元捶着椅子愤愤不平。
“就是说啊,我都跟您说了我认识他,改天非得去骂他一顿。”姜烯也附和他一起骂,转言问道,“你刚刚还有什么没说完,我现在回来了,你快讲给我听啊。”
他不提醒姜永元差点忘了这事,勾着手指让两人靠近,从口袋里掏出几根棒棒糖放到姜烯掌心。
“你说你认识我孙子,那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小孩子学业忙,他爸妈工作也忙,没时间过来的。”
“我这两天看到果盘里有,就悄悄收起来了,可惜没找到他喜欢的味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