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云为保护师门偷练禁术不当走火入魔,师父带众长老来制服她却寡不敌众,最终惨死她手。数十条人命并没有让陆云清醒过来,反而加重了她的杀念,一夜之间将满门杀害,自己也因反噬伤到根本,丢了记忆。
等文舒逸从山下拎着糕点回来时,看到就是缩在篱笆边瑟瑟发抖的陆云和满地的尸体鲜血。
得知真相的绝望让陆云再次失了神志,猝不及防对公仪向明下杀手,文舒逸不愿师姐手上杀孽再重,便挡了这致命一击。用生命换来陆云的清醒,又用最后一口气让这个从小陪自己长大,永远都温柔和善的人好好活下去赎罪。
他死后陆云也无颜再见公仪向明,孤身一人带上面具隐匿于江湖。等多年后公仪向明再得到她消息时,是她放在自己桌上的一封信,信上的地址通向她和文舒逸的坟墓。
电影的结局最终定格在公仪向明插在坟头的三支香上。
董酥白第一次看完整个剧本的时候,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闷痛,像是真的代入进角色的绝望,切身实地被罪恶的污水淹到喘不上气。
结局舍弃了观众更为偏爱的大团圆,所有人的最后都不尽人意,但又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下场。
董酥白翻看着剧本,上面每一处被荧光笔涂上的段落都能给他多添一分底气,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回答了宁从的问题:“应该没问题了。”
“没问题就好。”
宁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短短几分钟内语气坚定了不少,但他现在属实没经历分心这些。唐兴言拉着一张脸从姜烯手里接过水,朝这边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也不知道是两人表现力好,还是李勉刚骂完人懒得说话,总之过程还算顺利,众人把心提到嗓子眼,战战兢兢也就用了二十几分钟。
导演说拍摄期只给了三个月,这个时间对于电影而言可以说是很赶,众人歇不了多久就得重新投入工作。剧组附近包的有酒店,但除了晚上睡觉的那四五个小时外基本没人回去。
演员这个职业没比其他职业新鲜多少,每天都是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一整天下来可能也只能拍几个片段。董酥白捶了捶吊威亚后发酸的胳膊,端了盒饭坐在房车里吃,宁从也溜过来挨着他坐。
董酥白是个典型的温柔相配疏离心,跟谁都和和气气,但又跟谁都很难处到交心的地步。
但宁从是个例外。
实则两人自毕业后很少有时间见面,都各自为了理想奔波,也就微信上会偶尔说几句话,分享一些近期的喜怒哀乐。可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会觉得尴尬。
宁从咬了块烧白,又塞了口米饭,周围看了一转没找到目标人物:“姜烯呢?他怎么当个经纪人神出鬼没的?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人。”
“在酒店里。”董酥白聊到这事眉头微微一拧,下意识地戳了戳盒饭,有些心神不宁,“他说不太舒服,兴言今天的戏份上午拍完了,他就跟着回酒店休息了。这两天温度不稳定,可能着凉了。”
“我就说嘛,你刚刚怎么老是被导演喊卡。”宁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醋叽叽地调侃他,“喂喂,董老师,我今天也一直在擤鼻涕,怎么没见你多关心我两句啊?”
他嘴巴叭叭的跟个电报机一样,一一细数董酥白的各种偏心事迹,扭头瞥见当事人还是保持不吭声只顾拨盒饭的动作,也不知道刚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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