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单手撑在车子的引擎盖上重重一锤,尽可能压制住火气质问道:“我问你,你去酒吧干什么?”
姜烯垂下眼帘:“……去见我朋友。”
“见你朋友?”董酥白气极反笑,“在酒吧见你朋友,见完顺便陪客人喝几瓶酒,喝完再跟他们打一架,打完再被警察抓到局子里打电话让我来捞你?”
“姜烯你厉害了啊!你现在都敢去酒吧干陪酒!”
董酥白平日里的温润儒雅彻底没了踪影,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姜烯插嘴的机会。他不是对酒吧有什么意见,只是知道这种娱乐场所很容易聚集一些心怀不轨的不法分子,这是不可避免的,安保环境差一点的一年能闹出多少事他都不敢去想。
“你缺钱你不会跟我说吗!房租、水电费、日常开销、你爷爷养老院的费用,这些钱你还差多少你跟我讲啊!谁让你来这种地方打工的?”
他太阳穴那根筋直往外跳,警务人员给他调出来的监控画面每一帧都拍得清清楚楚,他当时按着快进键的手都在发抖。
面前不远处扬起一阵掌风,姜烯没躲,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几厘米。意料之中的巴掌没落在脸上,董酥白手伸在半空中生生顿住,最终也只是拍在了车顶上。
姜烯后退两步把身体的重量搭在门边,低声跟他解释道:“……今天就是遇上疯狗了,清砂汀的老板跟我认识,这里比一般的酒吧安全很多。”
“今天能遇上以后就遇不上了吗?”董酥白反问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喝几口酒就跟变了个性格一样,以后要是对面多几个人指不定谁打谁!”
他点开姜烯的微信界面转了二十万过去:“我不跟你说多,你赶紧找个时间去给我辞职!”
“你别管这些了。”姜烯看着手机,摇了摇头点了退还,“酥白,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了,这些东西我自己能处理好。”
他很少在董酥白面前喊他名字,仔细算下来可能十次都不到。以至于这阵猝不及防听到这声称呼,董酥白脑子突然停转了一下。
“你怎么处理?你的处理方式就是去陪酒,然后天天不休息不睡觉连轴转?”
姜烯站着难受,扶着额头合了合眼:“你别管了……”
“我不管你今天我就不会来了!姜烯,你是觉得跟我开口借钱很丢人吗?还是觉得我——”
“我说你别管这些了!”他没说完的话被一声低吼打断。
姜烯还是有些晕乎,等话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愣了愣,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董酥白眼皮颤了颤,想询问又不敢置信地对上他的视线,可看见他逐渐变红的眼眶,那些难听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松手。”他拨开他的手,诡异地冷静下来,牵起嘴角自嘲地点了点头,“是,我不管你,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啊?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就来管你?”
他鼻尖酸楚艰涩,轻喘了两口气,突然就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他一路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良好市民的道德底线牵制住他,他恨不得连那几个红绿灯都不等了。
绷紧的神经一触即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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