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咖啡是比较苦,我也喝不来。”
文云感谢地颔了颔首:“还是老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爱喝的东西,什么咖啡啊,奶茶啊,我是一点都喝不下去。”
“哪里的话。”姜烯拿纸巾擦掉了洒落在桌面的糖粒,“文阿姨能来这里找儿子,估计您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光看您的气质可真看不出来有这么大的孩子。”
“我儿子都23了。”文云被他哄的连连发笑,感慨地叹了口气,“我儿子要是有你这么会说话就好喽,天天什么事都跟我对着干,生怕晚一天把我气死。”
姜烯买的花束五颜六色的实在养眼,她说着说着没忍住又把目光引了过去:“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爱人肯定也跟你不相上下吧?”
“他啊……”姜烯撑着脑袋扬了扬唇,“他可比我好看多了,哪哪都好。”
以前两人见亲朋好友的时候,大家都夸他们爸爸妈妈一个比一个会生。说董酥白是俊朗,姜烯则是矜贵,是两种不同的好看。
但小时候的姜烯不喜欢别人夸他长得漂亮,他也想得到跟董酥白一样的夸词,以为是自己比较白的原因,于是就天天大中午跑去小区晒太阳,最后晒得黢黑,被姜妈妈嘲笑了好久才白了回来。
文云细品着他的神情,赞叹了句“般配”,不知想到什么,情绪一下就低落下来。
姜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不错的,见状询问道:“文阿姨有心事啊?”
“心事也算不上吧,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文云捏着山根摇摇头,“这不正好,你也是年轻人,你给阿姨提提建议吧。”
似乎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登不上台面,刻意放低声音,凑近了才说道:“孩子啊,我是觉得跟你投缘才想问问你的。就是我儿子……他喜欢男人,你说这个有没有可能医治好啊?”
姜烯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
他一时想不出答复,按着桌子欲言又止了许久,才温声跟她解释道:“阿姨,这本来也不是病啊,怎么能说医治不医治呢。”
“唉……我也不想你们想的那么固执,我们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个答案在文云的意料之中,她坐直身体叹息道,“我儿子当初跟我坦白的时候,实话实说,我跟他爸难受了好几个月啊,顿顿都吃不下饭,社会的歧视会压垮他的。”
“刚开始那会儿我们是做得比较过,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给他安排跟姑娘相亲,带他求神拜佛等等……后来他就趁我们出门自己偷跑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了。这一年多也只是偶尔跟我们电话微信联系,就是不肯回家,连过年都没回来,这可是过年啊……”
她停在过年这里,声音带了点无可奈何的哀痛。
姜烯认真地听完她说话,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之前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害怕小辈间的决定会伤害到父母,但好在自己的父母跟董酥白的父母都很支持,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试探过,这份支持并不违心。
他们是幸运的,但不幸的总归占了大多数。
“阿姨,不介意的话,听听我的想法吗?”姜烯看她眼角发红,扯了张纸巾递过去,“我能理解的,喜欢同性这件事对阿姨跟叔叔这类长辈来说,确实是颠覆寻常认知了。可是这些东西如果用一些强制的手段去硬碰硬,对家庭关系肯定会造成很多不好挽回的局面。”
“社会的歧视在所难免,但阿姨,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您要相信大家的接受度会慢慢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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