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磁场有问题,我回去后一定得去寺庙里做个法,怎么我干什么都倒霉。”
小时候掏鸟窝被鸟啄,玩滑板把牙嗑了。长大了好不容易想去实体店买衣服发现没码数了,想给他妈做的蛋糕被他爸吃了,最后他妈把他爸骂了一顿,他爸委屈巴巴地把他零花钱给扣了……
数都数不过来。
他把脸上的灰在董酥白领口处蹭了蹭,絮叨了半天没听见回应,要不是胸口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他都要以为自己抱的是个柱子。
“哥哥,你再不跟我说话,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你只是我回光返照出现的幻——”
“瞎说什么!能不能说点好的!”姜烯说到一半就被董酥白捏住上下唇手动闭了麦,重新收紧手臂抱了上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姜烯摇摇头,被抱得太紧有点上不来气,他在董酥白背后轻轻拍了拍,故意哄骗道:“本来是没有的,但哥哥你要是再这么用力抱我,我可能就要被你勒死了。”
董酥白一听这话哪还敢继续,连忙后怕地松了手。见他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精神明显很差,这才暗骂自己不让他去休息还拉着人在这里耽误时间,赶紧把他带进了医疗帐篷。
刚好这时候救援队长也找他过去有点事,姜烯跟着董酥白一起过去,他不是没看出他的患得患失,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安慰道。
“酥白,别担心,我没事了。”
第51章 老公
姜烯平时喊他名字的时候少之又少,要么是在闹脾气,要么就是地点不合适。
可今天这一声,却给了他莫大的底气,盘旋在心尖那股劫后余生带来的恐惧被简单的两个字一点点吞噬,剩下的都是用安全感冲洗后的万幸。
董酥白胸口堆积的重物总算撤了下去。
一路往前走,所谓的医疗室其实就是个临时搭建出来的简陋棚子,有各地支援来的医疗用品,这里倒是什么都不缺,一些小伤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两人刚踏进去就闻到一阵很浓的血腥味,里面人多位置少,仅有的几张床上躺的都是排队等车接去医院的伤者。
董酥白找了个马扎给姜烯坐着,自己从架子上拿了个医药箱过来,又顺了点自来水让他漱漱口里的泥沙。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姜烯两只手都从十指上慢慢往外渗血,指尖的皮肤被磨得翻了白边,是看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的程度。
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放轻了些。
姜烯见他只顾埋头包扎,嫌无聊,便自己转着脑袋到处看。
周围救援人员抬着担架进进出出好几趟,医疗室里的伤者换了一批又一批。
这次山体滑坡造成的伤亡不在少数,附近的医院都腾了很多人手过来帮忙,谁也不想多休息,赶一分钟或许就能多救一个人。
他透过透明纱布看向外面,没有担架的死者被救援队员两两抬出来停放在一起,只是这么随便一看,就能看到不下二十多具。
生离死别是世上最不能接受却又必须被强制接受的痛苦,姜烯以前在这件事上也很固执,不管死者跟他有没有关系,只要他遇上了,就总是会情绪化地替别人难受好久。
可自从他爸妈走后,亲身经历完这些发现可能就是人各有命,死亡到来前谁都不会先一步告知,上一秒还在讲话的人,可能下一秒就没了。
来不及反应,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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