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没听见?”
董酥白看了眼电话打来的时间,直白道:“我刚刚在睡觉,真没听见。”
“你俩商量好的是吧?你不接,姜烯也不接,要是再过几个小时还是没人接,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比你们身体素质好,我心脏受不了。”
居南隔着屏幕都给他翻了个白眼:“我跟清北到酒店了,房间号给我,我们现在过来。”
董酥白看了眼房间里不是那么能见人的惨状,支支吾吾地报了门号,打发他们顺路带点早餐上来,又把姜烯从床上抓下来,紧赶慢赶地开始收拾。
等居南跟曲清北提着豆浆油条上来的时候,房间正弥漫着一股很浓的男士香水味。董酥白坐在旁边低头扣扣子,姜烯则把头发挽在脑后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
“早啊。”
“不早了。”居南把吃的往桌上一放,“你们要是早点接电话,我们能来得更早。”
姜烯心里默默编排道,你们要是不那么早来,他还能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一会儿带姜烯去附近的寺庙转转,你们没事的话就一起去吧。”董酥白把自己那份豆浆里的糖包加到姜烯杯里,又补充道,“不用自费,我买单。”
曲清北“嘿嘿”笑了两声,拍马屁似的把油条递过去:“有这种好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居南瞟了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
董酥白早上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油条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抬眼对上居南那老神在在的神情,突然觉得后背瘆得慌。
“你笑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居南但笑不语,拍了拍脖子示意董酥白自己看。
“年轻人平常可不能纵欲过度啊。”
董酥白狐疑地捞过镜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大片,痕迹暧昧极了,喉结周围还有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姜烯从他眼底十分清楚地读出了他没开口说出来的话。
你是属狗的吗。
姜烯无赖地耸耸肩,只当自己没看见。
简单吃完早饭,居南嫌打车麻烦,干脆自己租了辆车带众人去了附近评价最好的一间寺庙。
一般来说寺庙的建造地段都习惯选在清净处,但这里却不同,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一家大型游乐场所。
往左半步是与神明建立联系的圣地,往右半步是满堂人间烟火的乐园。
姜烯一家都是无神论者,在他们眼里,佛祖不在庙堂,而是在身后的芸芸众生中。所以印象里他长这么大只去过两次寺庙,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小时候跟他爸妈一起去。
当时他看庙里摇签子的队伍排得老长,也跟上去凑了个热闹。
他那会儿年纪小,力度控制不好,摇了好几次,要么是一根掉不下来,要么就是一掉掉一大把。
算签的僧人也不急着催,反倒是抱着对小生命的期许,静静等着他摇下人生中第一支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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