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烯对于自己干过的坏死是丝毫不认账,他注意力还停留在董酥白上一个动作里,摸着下巴气定神闲地追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还只跟我玩?”
董酥白淡淡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傻,也比较好骗。”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那年他刚从培训班下课回来,正边走边背明天上课要考的五线谱,一抬眼的功夫就跟一个嘴里喊着“大事不好啦”的人迎面撞上。
他没被撞倒,那人自己先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什么大事不好了?”他皱着眉,稚嫩的小脸配上这个表情有种怪异的违和。
姜烯揉了揉坐在鹅软石上的屁股,疼得吸了口凉气,指向身后的一帮小孩:“我也不知道啊,他们都这么说,我就跟着一起喽。”
董酥白语塞片刻,回了句“无聊”,觉得面前这个傻里傻气的人有着一套自己独立的思考方式,他没法深入理解。
他嫌弃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刚准备绕路走开,裤子就被人抓着往下扯。
“喂,你把我撞到了也不知道扶一下啊。”
董酥白提着裤子一脸厌烦:“是你撞的我。”
他打开姜烯的手后退一步,低头正眼看向他,意外发现他竟然还挺秀气的,漂亮但不显女气,想忽视都难。顿了顿,就又改变想法顺手把他拉了起来。
正好自己想要个跑腿的跟班。
三两句从他嘴里套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在人问他要不要一起玩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几秒钟的迟疑,在姜烯看来却等于默认。
于是在那之后,董酥白身边就多了一个相当聒噪的大喇叭,一跟就跟到现在。
姜烯审视的目光在董酥白脸上不断游走,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心里有了点猜测,收回笑容沉声问道:“哥哥……你不会只是因为看上我的脸了吧?”
见他没否认,姜烯顿时朝他那挪了一个位置,座舱也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了晃。
“那我以后要是老了怎么办?”
“那也是个好看的老头。”
董酥白搭着双腿靠在门边,看他深受打击的反应觉得好笑。
他想象不出姜烯七八十岁的样子,不过他们剩下的时间还很长,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
摩天轮转完一圈也就十几分钟,两人说说笑笑就又落回了地面。三十几度的气温蒸得人身上直冒汗,董酥白口罩里面早就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很是难受。
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换了个新的,看见旁边卖气球的商家又给姜烯买了一个太阳花的绑在手上。
姜烯嫌它飘太高耽误走路,拽着绳子在腕上多缠了几圈,抬眼间却无意从人群中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
他躲开遮挡在前面的遮挡物,撞了撞董酥白,罕见地收起玩笑意味:“哥哥,那个好像是叶蕊。”
“叶蕊?”董酥白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印象姜烯身边有什么姓叶的朋友,“叶蕊是谁?”
“就是刚刚在寺庙里跟我们讲话的那个小女孩。”
眼看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姜烯蹙眉小步跟了上去,这才看清牵着叶蕊手的是个打扮休闲的男人。
男人带着口罩跟黑框眼镜,穿搭平平无奇,一顶鸭舌帽让他本就不高的个子在人堆中更是不显眼,眨个眼就能跟丢。
“那是他爸爸?”董酥白语气充满不确定,他记得在寺庙时叶蕊说过今天是跟奶奶出的门。
“不知道,我过去看看。”
姜烯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对劲,男人正站在一家糖果店前跟店主说着什么,董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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