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们跟学校申请的是双人间,门一推开,玫瑰花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
床上、楼梯上、阳台上,基本能看见的地方都被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宿舍俨然被打扮成一片价值不菲的花海。
卡在电风扇上的礼炮“砰”一下炸开,还没等董酥白反应过来这是要唱哪出,姜烯就换了套不知什么时候买来的西装,叼着一朵花斜身靠在阳台门边。
舒缓轻柔的音乐慢慢溢在宿舍里,董酥白看了眼地上的音响,全身肌肉好像都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蠕动,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姜烯轻笑着从花束里看似随意地抽了一只,拨出里面的戒指,连带那张金额吓人的银行卡缓缓递到董酥白面前,借着音乐的节奏当面给他背了一套煽人泪下的誓词。
整整念了五分多钟后,姜烯才弯起眉眼问他:“哥哥,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董酥白当时觉得这种感觉很中二,但他不想,也不愿意扫这场兴。陪着他把后面安排的流程逐一走完,心里则是默默谢天谢地,还好这家伙没奔放到把心思动在操场上。
曲清北本来是一副信誓旦旦势在必得的样子,一眨眼的功夫看面前两人的表情各有深意,一时像是被临头泼了一桶凉水,心里刚燃起来的斗志瞬间给扑得一点不剩。
他看着自己精心挪列的清单,丧气地垂下手:“董哥,你觉得我这样能成功吗?”
“我在池涴只认识你们几个朋友,这种事是很重要的大事,有你们作证才显得比较正式,不会让学长觉得我是在敷衍他。”
董酥白敛回思绪,神色略微一变,意味不明地笑道:“不出意外,可以的。”
曲清北显然没从他的话里得到半分安慰,泄气地坐回沙发上:“其实我连学长对我是什么想法都不知道,这样把他叫过来……会不会像在性骚扰?”
“你只是想告诉他你对他的感情而已,这怎么能是性骚扰。”姜烯端着酥饼的爪子在他肩上拍了拍,“如果你跟他说完之后,他明确表示拒绝了,你还要去招惹他,这才是你说的性骚扰。”
曲清北拿枕头盖住眼睛,长长叹了声气。
董酥白忍笑地朝钟表扫去,时间差不多了,倒了杯椰汁一口灌下,起身回厨房继续做剩下的菜。
曲清北仰着脖子靠在沙发垫上,又跟姜烯辩论了几个来回,眼看就要分出高下了,大门却在此时咯吱一响。
两人辩题里的中心人物提着两箱猴头菇推门进来。
“你们在家连门都不锁啊?就不怕入室抢劫?”
董酥白抽空看了他一眼:“就等你了,进来记得把门带上。”
居南热得出了一身汗,随手拉上门,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董酥白讲,一进屋就直奔风扇对着吹。
冷风催促汗液蒸发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很是提神。
曲清北让他吹了一会儿,才拽着他的衣角往后扯:“学长,吹一下就好了,久了容易感冒。”
“小清北懂的还挺多。”居南抽了张纸巾贴在脖子上吸汗,“你们约的可真是时候,我这周刚好就这么一个下午的假期,本来还想蒙在被子里睡他个天昏地暗。”
姜烯朝客厅角落扬了扬下巴:“充气床垫,你要睡一会儿自己去打气。”
居南嫌弃地“咦”了声:“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部位,我才不睡那个胳腰玩意儿。”
曲清北闻言下意识地朝他腰身看去,居南的穿搭一贯都是精致得体,可能源于他本身就是富家子弟的关系,哪怕是一块破布套在身上也能穿出镂空的高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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