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曲清北生平第一次干这种事,浑身都透出局促,他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这也是我买的,我本来想买999朵跟520朵,但花店老板说红玫瑰的存货不够了,所以我就……”
董酥白相当自觉地给两人让了位置,挪到旁边接上话:“所以你就怎么了?”
曲清北眼神躲闪了片刻,有些难为情:“因为凑不够520支,所以我就凑了250支,反正也都是这三个数字……学长你看看喜欢吗?”
居南干笑着推了推变形的脸,话音在舌尖滚了一遭,最终还是选择咽回去。
二百五。
“……挺好的。”
他一句话说完就再也没了后续,曲清北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摸不透他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怎么连一句表态都没有。
在他站在原地即将僵硬成一座石雕前,居南及时起身,把桌上的银行卡还给他。
“清北,家底可不能随便掏出来,我不需要这个。”
“啊、啊?”曲清北闻言颤了颤,木讷了好久才接过来,仿佛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卡面被冷风包裹得冰凉,可在他手上却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一样,烫得他眼底骤然一红。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情窦初开的失败哀叹,居南又搓捻着手上的测试单平静问他:“清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想清楚我们的关系,想清楚以后要怎么面对你的父母?”
曲清北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他,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姜烯搅拌着碗里的狗粮还不忘分神过去看看现场直播,他蹲的时间太久,猛地站起来眼前顿时一阵发黑。不受控制地晃荡了一下,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就全洒在胸口上。
董酥白留意到他几步走过去,之前老师也跟他说过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对身体是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但这药又不能不吃,他着急也没办法。
姜烯知道他一言不发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安抚道:“没事,正常情况而已,你蹲久了起来也会这样。”
居南跟曲清北还保持着相顾无言的局面,董酥白也不想待在这里当电灯泡,索性拉着姜烯进屋把衣服换了。
他刚刚炒菜也出了一身汗,干脆连自己一块儿换了得了,可拉开衣柜一看,里面竟然夸张到一件衣服都没有。
“我衣服呢?”他疑惑道。
“都洗掉了。”姜烯裸着上半身,半个头埋在衣柜里找东西。
他身上的伤疤痕迹已经很淡了,这一年多碍于这些伤口没法上强度锻炼,肌肉线条虽然比不上以前紧致有型,但薄厚度还是正好的。
胸口的肌肉随着他用毛巾擦拭的动作上下微颠,他找出一件衬衫,站在镜子前从中间开始往两头扣扣子:“萨摩耶掉毛是真的严重,昨天酥饼趁我不注意跑进你衣柜里玩,里面跟下雪了一样,我就全扔洗衣机里洗了。”
董酥白看他把胸口擦得泛红,看着还挺有弹性的,默默移开了视线。
心里直念色即是空,禁止白日宣淫。
他看了眼已经被自己泡进水里的衣服,只恨自己手快,一个头有两个大:“那我刚刚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我现在穿什么?”
他总不能只穿条短裤出去吧?这影响多不好。
姜烯眼神在他身上巡逻似的逛了一圈,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他家哥哥很适合戴腰链跟项圈的想法,眨眨眼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哥哥穿我的吧,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到你这样。”
董酥白接过他递来的同款衬衫,老神在在地睨他一眼:“我拍戏可脱过不少次衣服。”
什么浴桶洗澡,半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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