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目光不经意间停在姜烯手腕那串珠子上:“还愿。”
这想法他其实从上飞机起就有了,只是那时候他没想过姜烯也会过来。
这附近人流量大,打车更是招手即停。没等姜烯弄清楚他那句“还愿”是还什么愿,他就已经站在寺庙大门前了。
庙里现在正赶上诵经,呢喃的经文声洗涤参拜者的心灵,在针落可闻的氛围里也并不显突兀。可能是因为正午大太阳,寺院到处都见不到什么人。
从门口僧人那接过三支香,董酥白让姜烯先在里面逛一逛,自己则绕过游客区间往内殿走。
姜烯本想跟他一起进去,但僧人弟子说里面是方丈清修的地方,非有缘之人不得入内。
董酥白在里面只待了半个多小时,带了一块祈愿牌出来。
这块牌子跟普通的祈愿牌不一样,红色为底,周边填了些粉白。
“这是什么?”姜烯勾着上面系的小铃铛玩。
“祈愿用的。”董酥白带他去了寺院一颗用来祈愿的银杏树下,把牌子递给他,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柔光,“找方丈要来专门给逝者的,不能写字,只能由亲属挂。都说这家寺庙很灵,给你爸妈也带一份好运过去。”
姜烯怔愣半天也没说话,许久后,才看着他笑了笑:“哥哥给的,我爸妈肯定喜欢。”
他借了根木杆把祈愿牌挂在树顶,转头的时候见董酥白又从旁边拿了块新的给他。
“给你自己也写点。”
姜烯别有深意地低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就不写了,之前求的还在灵验期呢。”
“你上次来这挂牌了?”董酥白挂完手里的牌子,疑惑道,“什么时候挂的?”
姜烯但笑不语。
他之前就说过自己除了今天之外只去过两次寺庙,一次是山体滑坡,一次就是小时候。
但他一直没告诉董酥白小时候那次去寺庙的目的。
他记得那时候两人也就七八岁,董酥白生了很大一场病。其实就是发烧而已,但对于小小年纪的姜烯而言,躺在床上不能出来就已经是要危及生命的大事了。
所以他用周末玩耍的时间求爸妈陪他去了一趟寺庙,信不信佛的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就是想要一个安心。
那年的寺庙没有现在的规模大,他跟着庙里的弟子跪在团蒲上念了好几个小时的经才拿到一张据说是方丈开过光的挂牌。
他想了很久要怎么用这个来之不易的东西,可事事顺利有违天理,所以他当年所写下的,只不过是想董酥白以后都能健康快乐。
寺庙是不同,但心愿一直在保质期。
寺庙逛不了那么久,两人又去离得近的地方到处走了走。
回去的路上,姜烯捧着热干面边走边吃,还不忘趁董酥白不设防套他的话:“所以哥哥你说的还愿到底是还什么?”
董酥白早就猜到他是这幅德行,说了不说就坚决不说。
姜烯连哄带骗了半天都撬不开他的嘴,直到回了酒店他都没放弃。
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情怀,俩人都不想住自己原来的酒店,就找了上次过来时住过的地方,定了同一间房。
姜烯明后天录完综艺就得走,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晚上,之后剧组要补这几天落下的内容,又是一个多月见不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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