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排球收好放在角落,不由分说拉着阮颂往医务室走。
阮颂迷迷糊糊的跟着温胥卿走,快走到医务室时反应过来了,他现在正被温胥卿扶着胳膊!!
阮颂脸红了,头深埋着,小声的说:“对,对不起。”
温胥卿脾气很好,也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回道:“没事。”
阮颂吸了吸鼻子,温胥卿还像两年前初次遇见时一样好。
到了医务室,校医帮阮颂处理伤口,他偷瞄坐在旁边的温胥卿,看见温胥卿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屏幕快碎成饼干渣的手机,按了两下没按开,长按开机键后,那部可怜的手机才顽强的开了机。
温胥卿点开大姨的聊天界面,发现对方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
大姨:小卿!你怎么啦!
大姨:是生活上遇到什么事了吗?
也不怪大姨反应大,平时温胥卿总是谦逊有礼的,而今天他却给大姨的相亲邀约回了句:我不。
是刚刚被球砸的,不是温胥卿打的,温胥卿只好给大姨解释情况。
这边阮颂的伤处理好了,和温胥卿离开了医务室,他不敢抬头看温胥卿,捏着衣角小声说:“手,手机,是我,砸坏的吗?”
温胥卿正跟大姨打太极,闻言回道:“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球砸飞了。”
阮颂愧疚的将头埋的更深了,“我,我陪你钱。”
温胥卿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了,笑着说:“没关系,本来我也要换手机了,不用赔了。”
“不,不行!要赔的!”阮颂猛的抬起头说道。
温胥卿挑了下眉,“那好吧。”
阮颂和温胥卿对视,脸都红成了胡萝卜,刚刚说不行一定要赔的气势没有了,人又缩成了鹌鹑,“赔,赔多少呢?”
“我这个手机用很久了,只是碎了个屏,要不赔一百吧。”
“我,我给,给你转钱。”阮颂掏出手机,点开温胥卿的聊天界面就要转钱,刚点了转账,想起来什么,抬头正对上温胥卿探究的目光。
阮颂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你,你还记得,我吗?”
温胥卿疑惑了,他打量着面前人的脸,男生的脸是传统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含着汪水,像小鹿一样可爱,但他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阮颂看出温胥卿不记得自己了,他心里很难过又觉得理所当然,“我,我是阮颂。”
温胥卿还是想不起来阮颂是谁,而这时导师打电话过来,让他赶紧过去一趟,他匆匆跟阮颂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快到阮颂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此后的几天,阮颂一直想当面跟温胥卿道谢,再把钱转给他,但他去遍了温胥卿常出现的地方,却没等到人。
后来,他还是决定先把修手机的钱转给温胥卿。
常年只有一句通过好友申请的聊天框里终于有了变化,多了一个黄框框,和一段感谢话。
发完消息的那个晚上,阮颂一宿都没睡着,不,准确来讲,是从和温胥卿搭上话开始,他就没怎么睡好过。
兴奋,紧张,激动种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阮颂每天都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闭上眼就是温胥卿温柔的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而睁开眼,他就想看见温胥卿,盼望着能再和他说上一句话。
第二天睡醒,新蹦出来了两条新消息。
一条是转账收取,一条是一个简单的笑脸。
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失落,阮颂捧着手机翻来覆去看那两条新消息,然后小心翼翼的回了一个笑脸,再没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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