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温胥卿皱眉问道。
阮颂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奶,奶奶,在,在医院,抢救。”
温胥卿赶到时,阮颂正坐在手术室门口,本来就长得小,此刻更是缩成了可怜的一小团。
刚刚经过阮颂颠三倒四的叙述,他了解到阮颂奶奶心梗发作倒在了地上,但还好身边有人急时拨打了120,现在人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小阮。”温胥卿走过去轻轻唤了声阮颂。
阮颂抬起红红的眼睛,“学,学长。”
温胥卿蹲下身直视阮颂的眼睛,他用纸巾擦拭阮颂的眼泪,“放心,不会有事的。”
阮颂啜泣着点了点头,温胥卿很心疼,把人拉进了怀里抱着。
阮颂把脸贴在温胥卿的肩膀,小声说:“要,要是,我早点,带奶奶看,看病就好了。”
温胥卿就安慰他:“不怪你,没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奶奶也肯定不希望你这么自责。”
阮颂:“奶奶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我害怕。”
当爱一个人时,总会深切的体会到他的难过悲伤,与他感同身受,温胥卿也跟着难过起来,但还是温柔的安抚阮颂:“别害怕,我在。 ”
好在抢救及时,阮颂奶奶脱离了危险,只不过做了个支架手术,又经历了这么一遭,身边离不开人。
阮颂每天学校医院两头跑,晚上也不回寝室了,直接就在医院陪床。温胥卿特意拜托他爸帮忙给阮颂奶奶换了个单人病房,能更好的休养。
阮颂奶奶倒是身体见好,可阮颂却倒下了。
那天温胥卿来医院看望,发现阮颂脸很红,说话也有气无力。温胥卿用手背测了下他的额头,阮颂的额头都烫的吓人,一测体温三十八度多。
温胥卿提出让阮颂休息吃药的时候,阮颂还推拒说他没事,结果说完人就晕倒了。
阮颂是冷醒的,梦里他总觉得冷,可不管怎么往被子里猫,都还是觉不出暖来。
睁眼时,温胥卿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见他醒了,问:“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阮颂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左手正打着吊瓶,一张嘴嗓子很干涩,“有,有点冷。”
温胥卿就帮他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又要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阮颂的腿上,“这样好些了吗?”
阮颂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焦急的问道:“奶奶...”
“我给奶奶找了个护工,有护工照顾她,你就安心休息吧。”
“谢,谢谢。”
“喝水吗?”
阮颂还真有些口渴了,温胥卿就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
阮颂喝水喝了一半,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盖在被子下的腿也不自觉的交缠在一块儿,他好想上厕所啊。
温胥卿也发现了他的奇怪举动,问:“哪里又不舒服了?”
阮颂显示摇头否认,但手里的水却也喝不下去了,他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轻轻拉了拉温胥卿的袖子,“我,我想,上厕所。”
温胥卿就一手扶着吊瓶,一手扶着阮颂把人带到了厕所。
阮颂站在马桶前,半天不解裤子,温胥卿就站在旁边,他上不出来。
温胥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拘谨窘迫,主动背过了身,还捂上了耳朵,“你上吧,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尽管依旧觉得很尴尬,但阮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快速解开裤子上厕所。上完厕所的阮颂感觉身心都轻盈了,连回去的脚步也没那么沉重了。
阮颂又躺回到了床上,他这才看见挂在墙上的钟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晕过去之后就没有了时间概念,没想到竟已经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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