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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祝寿估计就是季庭屿气不过,在为母亲报仇。

“小狼崽子。”贺灼摩挲着掌心里的石头,试着想象季庭屿骂人时会是什么样的。

脸上是什么表情?开口是什么语气?眼睛是眯起来的还是凶巴巴地瞪着?

可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因为前世他们结婚前季庭屿就已经出事了,浑身伤病,性情大变,就像被虐待过的小猫似的怯懦呆板,而贺灼至今都没查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仔细算来,从喜欢上他,到彻底失去他,贺灼只见过他最好的样子一面,那就是雪山上意气风发的小少年,骑在马背上问他是哪家的少爷。

好在,他现在不用只靠想象了。

助理走后不久,老爷子的秘书就联系了贺灼,他用了点手段拿到了季庭屿为贺世锋祝寿时的语音信箱录音。

现在录音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手机里,贺灼却迟迟不敢点开。

他已经有一整年没听到过季庭屿的声音了……

就像要故意惩罚他一般,结婚三年,季庭屿没在家里留下过哪怕一条声音一段影像。

贺灼想他想到发疯时什么念想都没有,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脸,就只有那团枯黄的毛毛和被烧黑的小石头。

他曾试着疯狂喝酒把自己灌醉,以为醉了就能梦到对方。可季庭屿却从不肯到他的梦里来。

就算来了也是噩梦,贺灼曾反反复复地梦到他的死状。

梦到他拖着两条断腿在血泊里爬,梦到他变成小猫被大火烧焦。

有时小猫也会“大发慈悲”地和他说几句话,在他崩溃到恨不得杀了自己时问他:“灼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被烧得好疼好疼,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吧……”

无数个不敢睡去的夜里,这些噩梦一直折磨贺灼到死,可死亡并不是解脱,不论过去多久,只要一想到这些梦他就疼得撕心裂肺。

他靠坐在床头,手指紧紧扣着手机,指骨因为用力而轻颤。

当他把属于季庭屿的那条短短的录音点开,拿起手机对准耳朵时,几乎紧张到停止了呼吸。

然后,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慢悠悠传出:“喂,你好啊,我是季庭屿。”

贺灼蓦地闭上眼,一滴水珠从他冰蓝色的眸子里滑了出来,仿佛大海在流泪。

小屿……我好想你……

-

发布会开始前十分钟,助理依照吩咐来叫人,房间里却空空如也。

他走到浴室前轻轻敲门:“贺总,您在里面吗?”

没人应。

又敲了下:“贺总?”

还是没声音,助理奇怪地走了出去。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浴室内,贺灼正背靠着墙壁,仰起头,双眼紧闭,急速滚动的喉结仿佛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季庭屿的录音通过蓝牙耳机不断传进他的耳朵,刮搔他的耳膜。贺灼咬紧牙关,漂亮的方形胸肌紧绷起来延展到修长的手臂,有汗珠从他额角的青筋上舔了过去。

二十五岁的季庭屿并不擅长骂人,来回来去都是那几句。

可他张扬愠怒的语气,在贺灼听来却宛如撒娇,甚至每次小omega自以为凶狠的嗔骂响起时,贺灼额角的青筋就会绷得更加厉害。

越高等级的alpha越是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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