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从浴缸这头跳到那头时却猛然反应过来:他妈的,这不是我房间吗?
那我慌个屁啊!
他一头扎进冷水里,急急找回理智,一边暗骂发情期果真害人不浅,一边从捡起手机,强装镇定问:“大晚上的干什么?”
“猴子和我说你是我直系领导,有困难就找你。”
“所以呢?”
“我有点认床。”
“你说什么鬼话!”
之前和我一起睡防风洞还有大胡子家的小床时怎么没见你认床。
“今晚有雨。”贺灼又说。
“哈?”季庭屿一脸“来来来我看你要放什么屁”的表情说:“贺总请讲。”
“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我呸!
你害怕个西瓜你怕!
季庭屿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第二波发情热已经来势汹汹地侵袭上来,四肢百骸都感觉钻进小虫子在咬。
他呼出一口热气,身体一软就贴着冰凉的浴缸壁滑了下去,不受控制地将手伸到水下,破碎而难耐的声音就像猫咪在叫春。
“抱歉,这个我帮不了……”
“那你能帮什么。”
“如果你的头不合适,我可以帮你拧下来……唔……”
咬破唇都没忍住的一声哼叫流了出来,顺着听筒滑入贺灼耳中,也敲击在季庭屿心上。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丑态无所遁形。
可听筒另一端却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小屿……”
几乎是一瞬间,季庭屿脑海中就浮现出贺灼的眼。
湿雾雾的,安静地垂着,睫毛和眼尾微微轻颤,这是他心疼时的表现。
在雪山上他要和自己诀别独自引开歹徒时就是这幅模样。
季庭屿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心疼自己。
原来了解一个人到某种程度,光是听他的语气,就能把他的表情和感受统统猜到吗……
季庭屿迟钝地感觉到某根神经异样地跳动起来,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挠了一下,但他来不及辨明那种异样到底是什么了。
“不要说话了。”
他用力咬了一口下唇,攀着浴缸边沿的水红指尖都在发抖:“贺灼,你先走……”
不要呆在门外了,不然我会更加难堪。
也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真的会忍不住冲出去扑进你怀里。
“好。”贺灼回答。
他离开时电话还没来得及挂,脚步声通过听筒传进季庭屿耳中。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空荡荡,楼道似乎变得好长好长,走了很久都没走完。
季庭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松了口气……却又隐隐失落……
直到听见“嘎吱”一声响,紧接着是塑料在地板上划出的刺耳噪音,半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出现,季庭屿似有预感一般竖起猫耳对准门外。
“咚——咚——”两声。
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你怎么还不走啊……”他鼻子有些发酸。
对面却没人说话,贺灼给他发来一条信息。
【我可以说话了吗,领导。】
后面跟着大狗狗指着嘴巴的表情包。
季庭屿笑了一声,“你干嘛,你讲啊,我又没堵住你的嘴。”
他故作轻松地调侃,不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异样,手机里安静了大概三秒,因为他的心跳了三下,贺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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