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反反复复搓洗十来遍,才上去送到猫咪嘴边:“还有味道吗?”
小猫抬起头一看他两只手被搓得通红更生气了,“你有病啊,我闹你呢!”
心疼地把他手埋到肚子下给暖着。
“凉,冰着你。”
贺灼把手抽出来,轻轻碰碰他的小爪子,这次季庭屿没再踹他。
“给吸了?”
“你真烦人。”
“谁烦人,气性就这么大,一只野猫的醋都吃?”
贺灼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里美死了。
“哪里话,只是贺总既然这么喜欢猫还是不要在野外瞎捡小心带着细菌,等我们到市区你去猫舍领养一只又乖又听话还随时随地给摸的宠物猫吧。”
“我要宠物猫干什么,我没那么闲,再说了其他猫再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
“哦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贺灼想了想。
“我喜欢的要能打架、爱吃甜,脾气大又一哄就好。会和我凶巴巴地撒娇,会做狗都不吃的饭给我吃,会变回小猫舔我的旧伤,会在我命悬一线时拖着伤腿给我找鹿血。明明嘴角都被撑破了但为了我舒服还是会忍着,每次我表现好了才作为奖励给我摸一下的短腿小胖猫。这样的有吗?有的话告诉我,我立刻抱回来,当祖宗供着。”
季庭屿听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还不好意思给他看见,翻身压在屁股底下。
“这可难了,据我所知这样的小猫整个尼威尔只有一个人那里有。”
“谁?”贺灼问。
“你呗。”
佯怒地踹他一下,被抓住脚上来就咬了一口,又被按住整个身子,亲吻毛茸茸的脸颊和耳朵。
暧昧的氛围在车厢内扩散。
贺灼的呼吸掠过猫咪的唇缝,没入他的虎牙,最后消失不见。
“我没拿你的鱼喂那只猫,那是留给你晚饭吃的,好好在包里放着,我出去一趟再回来就被那帮小兔崽子拿去喂猫了。”
“我也没摸它,是看它吃鱼就想起你埋头喝汤的样子,可爱得我想把你一口吞了。”
他一点误会都不留,以免季庭屿心里有疙瘩。
“知道了。”
小猫趴在他掌心,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是不是快发情期了,一身懒骨头。”
“嗯,就这两天,不想变回人形了,你把我放口袋里带回去得了。”
贺灼笑了笑。
“还是变吧,买了礼物给你。”
他每次出去都会给季庭屿带回惊喜,没吃过的糖、没见过的花、改良的袖珍手枪、镜头上有两只猫耳的望远镜……不拘什么,重要的是心意。
这次是一副黑皮手套,分指的,里面续了一层厚实的羽绒棉,做工特别精巧,美中不足的就是戴起来会显得臃肿些。
贺灼前两天发现他站着发呆或者抽烟时总喜欢把手抄进口袋里,问过罗莎琳才知道他有先天不足的毛病,常年手脚冰凉,还臭美不爱戴手套,就连夜找人订制了这副。
“暖和吗?”贺灼给他试戴了一下。
季庭屿扭头说不要。
“怎么了,这不挺好吗?”
“丑。”
“啧,给你冻成熊爪就好看了?”
“真冻了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做一副狼皮手套。”
“行。”贺灼拖着长音点头:“那你记得扒肚子上的皮,那里最暖和。”
他声音微凉,带着轻轻含笑的宠溺语调,好像要和车外的风声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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